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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小姐平月芷一事鬧得滿城風雲,人盡皆知,揚州人對此頗有忌諱。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節

連心偷偷跑進房來幫他上藥,搽藥時每次都會警告他,“以後乖乖地,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疼得要死要活的了,他們怎麼說你不放在心上就行了,偏偏嘴倔的很。”

小江舟君吐出嘴中咬著的桂木,忍者嘴唇破皮的痛跟她爭辯:“他們說的都不對,我爹爹說孃親是個溫柔賢惠的天仙美人,他們是一群俗人,有眼無珠,看不到孃的好,才這樣講她!娘才沒有死,她是飛回天上當仙子去了!”

“是是,你爹說的對,我以前也和你娘玩在一起,當然知道她的好,這些事你長大了就知道了,現在說了也沒用!”連心把桂木拿起示意他咬住。

“我爹爹也說等我長大了就懂了,可是連心你說我會活到長大的那一天嗎?”

連心啐了一口,“呸呸,說什麼呢,你會長命百歲的,”她掰開他的嘴,強塞進去,“不許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小江舟君咬著桂木,忍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拂在傷口的痛,把臉蓋在繡花枕頭上沉默著。

夜已深,只有天上的星星陪著一屋微弱的燭光搖曳。

他不再在意捱打這種事,他開始經常跑出江府,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清淨的好去處,在正明寺裡,發呆一整天,玩鬧一整天,聽經一整天,都不會有人帶著異樣的眼光譏諷他,儘管回去免不了他們的訓責棍棒伺候。如果不是遇見義慈方丈,江少君這個名字帶給他的侮辱將會伴隨一輩子,而他的人生裡也不會有江舟君的那樣的幸福時光,更不會遇見梁雲飛……

香柱燃燒了一半,香燭紅液流到地上,紙的灰燼溼成一團,一個人站在他的身後。

“多謝你,我現在應該躺在地下才對!”江舟君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梁雲飛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他看著他的側臉,長長的睫毛擋住了漂亮的眼睛,以前的他愛笑,很少板著臉,一副樂天知命的樣子,現在的他似乎多了份陰鬱。

他抿了抿嘴,開口:“其實在你受傷時當時的我……”他說不下去了,是告訴他他為了找他性命岌岌可危還是性命岌岌可危才找不了他,說出來能磨滅掉他當日在軍營中的所作所為嗎?只不過徒增他是個兩面三刀的懦夫的印象罷了。他在腦海裡苦苦思索著,最終卻說出了“就像給你的信中說的那樣。”

江舟君等待著,以為他會告訴他在他被扔出營帳之後還曾試圖想辦法找他,找他的屍體給他送靈,只是一句話而已,就算騙騙他也好,可惜他從來沒有告訴他那時的他在做什麼,或許就像他在軍營裡說的那樣,“我呀,早就盼著他死了,等他死後,我就能拿走他的財產,捐個大官來做做,想玩什麼就玩什麼,要不是他人傻,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還騙不了他這麼多年呢!”那天忍著傷痛去找他,他不也是看到了嗎,他圍坐在一群人中間,神采奕奕笑容滿面地擲骰子賭錢。他心裡冷哼了一下,“文帆,我們走!”

江文帆抓起丟在一邊的柳枝環套在頭上,招呼遠在一邊的阿伏回來,跑到他舅舅那裡,把採來的鮮花放在墓前,雙手合十說了句:“二奶奶,這鮮花很漂亮的,送給你戴戴!”便和江舟君一起走,梁雲飛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們後面,一路上如果江文帆不說話,氣氛就有點古怪的尷尬。

“等一下我們要去蹴鞠場,對了,雲飛哥哥,你來加入我們隊好嗎?有你在我們一定會贏的!”

“好啊!”他爽朗地答道。

江文帆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是舅舅說你很忙的,叫我不要打擾你呢!”

梁雲飛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言的他,摘下樹上的一片葉子放在唇邊試吹,太嫩了,他又重新選了一張,試吹,還不錯,才跟一直回頭對著望著他的期待的眼睛講:“是很忙,不過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鬼節呢,下午不做運動驅散邪氣可是不吉利的呢,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來著,怎麼敢違背?”

“太好了!雲飛哥哥,有你在,我們贏定了!”他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江舟君拿著扇子打了他的腰一下,“前面是拐角,看著點!”

阿伏走到正開心的人的後面,和他說道:“小少爺推累了吧,讓阿伏來吧!”

江文帆往前推快了些,拒絕他,“不用不用,我都已經是個男子漢了,這點算什麼!”

他又拍了一下江舟君的肩膀,“舅舅,等你站起來了要記得我的好哦!”沒想到話剛說完,嘴唇立即被扇子打到,瞬間麻了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