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啊……蓮姨!蓮姨……”不住嘶嚎,手腳亂舞,見不得法突然的張口就往南宮的手臂咬去。
咬得極狠,南宮受痛一個閃神,杜風掙脫了他的禁固。南宮見他是往尋塵閣的方向跑去,急急追去。
未走進尋塵閣,一張圓木椅甩了出來,接著花瓶茶盅,能摔的都摔了出來,南宮很容易的避開這亂無章法的攻擊,卻是不敢靠近像是著魔的杜風,怕是自己再向前,這個脆弱的人心神會砌底的崩潰。
渾身顫抖的杜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停的翻著東西,櫃子全部開啟,畫卷筒踹翻。髮帶早已被弄掉,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竭力的用劇烈的抖動的手開啟一張張畫卷,的確失了心智,他忘了君煜的畫卷全都被毀了,又怎麼會找得到?
在地上抓起一技狼毫,卻是沒有蘸墨,趴在地上傻乎乎的比畫卻怎麼也描不出君煜的輪廓……
南宮躡步的走近似乎安靜下來的杜風,一點也不敢發出聲音。
杜風卻是驚覺般的抬頭,南宮靜靜的卻步。
吸引杜風的不是他,而是紫滕蔓旁一畫,黑衣紅巾。
猛地杜風額上靜脈突起,眼睛瞪得圓圓的,激動的站起來。“啊!”抓過椅子就往畫像砸去。
“不……”南宮飛身過去接住椅子,杜風見著他更是情緒翻騰,如鬼魅附身般兇狠起來,把一個足尺高的花瓶砸到地上,雙手就那麼的捧起一大堆碎片往南宮身上摔去。
南宮心驚膽跳看著他雙手都染了血,什麼都顧不得,根本就沒有躲閃的奔向杜風處,快速的抱住他遠離那堆瓷片。一記掌落到杜風的後頸處,發狂的杜風終於軟在南宮懷裡,身體仍是瑟瑟抖動卻是頑抗的沒有閉上眼睛,睜得老圓的雙眼渙散無光。
身體上的痕跡去掉了,記憶裡的烙印也會被去掉……心底最深處警告著主人,也許這樣暈過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會的……放心,不會有那種事發生的,對不起……”素來從容冷靜的南宮也變得語無論次。
把杜風安置在床上,南宮心悲愴然的看著沒有焦距的杏眼,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輕吻著道道深深的血痕。心痛漫延至全身,怕痛的他怎會如此堅毅,應是心傷到絕境了。
“放心睡吧,不會再逼你了。”柔柔的吻落下,拂著他的髮絲,像哄著小貓咪梳理毛髮般一下下的溫柔。
“我不會傷害你的,不會讓你丟掉記憶。”我也怕你把我給忘了,不管是恨是惱,至少你的心裡還有我。
折騰了半天的杜風終於闔眼。
屋裡一片狼籍,燭光明如晝,映照著只有一個人的溫柔 。
南宮從來沒有像此刻那麼恨自己,恨自己變得卑微,恨自己的貪婪。要是有一天把他逼死了,那自己怎麼辦
這樣的日子對於杜風來說,就像蝸牛攀爬般無奈而苦楚。可那輪圓日依然朝起夕落,晝夜更替。在杜風時不時的提防和執拗中非常有規律的輪轉,終於他們離開冥香谷而前去尋找慕容劍,不過杜風很清楚,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所謂的新生。
20
20、巧遇上官 。。。
(二十)
臨安城
斷橋西湖,荷蝶蓮香,煙柳畫橋,風簾翠幕,一大名城果然熱鬧豪奢。一座風雅居位於熙攘街道最旺處。
二樓吃飯的地兒,一桌有四人,持劍佩刀,武人無疑。
“我說三皇子畢竟儲君,怎麼說廢就廢?”
“這皇帝都能廢,這還沒作皇帝的算什麼?更何況八皇子有上官家撐著,那上官家侍朝二百多年,根基大得嚇人。”
“你說老皇帝沒腦子麼,怎麼就養了吃人的狼。”
“山高皇帝遠的,這天下是誰的,我們還不是一樣逍遙自在。”
“鍾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另一人的語氣加重了些,“莫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就說如今的盟主在這臨安城選出,為什麼?還不是朝廷搞的鬼,這座城肥吶,誰都想咬一口……”
縱橫棋盤下黑白廝殺,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前輩,你又輸了。”清朗乾淨的聲線,頑皮而壞心的調子。
“小兄弟,再來一盤嘛?”黝黑的而皺紋深烙的臉龐堆滿諂笑。
看到一道素色的身影,今天亦是過份了,杜風忙放好錢袋,“下回罷了,你都沒錢了。”
“真是的,就不能陪陪老人家。”衣著華麗頭戴紫冠的老人嘀咕,低頭凝神去琢磨剛才一步應是落於何處。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