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許是那塞外的蒼茫,也許是即將離別,竟然感覺有些蕭瑟。
“好兒郎保家衛國,我無法現在陪伴你回京,只有等這場戰事平息之後才能回去同你相聚。”
“你放心,我和韓總領定然回京替你洗清冤屈。”我頓了一下說:“剛剛凌帥和韓總領都在,你那樣……”
“我已經決心今生只陪你度過,自是不怕他們知道。”
沈玉麒在身後環住我的腰身,將頭埋進我的頸窩之中……
“在塞外我們可以這樣相偎相依,可是回到了京城,這樣就不太好……”
“為什麼呢?”他碰著我的臉問我。
我要怎麼和他解釋?對他說我是皇上的禁臠?我這樣叮囑他是為他的安全?
“你我同朝為官,這樣未免影響不好。”
“有一天,你我卸甲歸田,我們自可兩相攜手,相伴到老。”
在那高高的芒草之中他擁著我對我說。
那一刻我還是開心的,我感覺到他的真心,感覺到自己已死的冰冷的心在一瞬間又有了一種想要躍動的感覺,可是……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我早已經出賣了自己,我是出賣自己靈魂和身體的人,我配不起他這樣純真的心。
我閉上了眼睛,以後的事情,就讓以後再煩惱。
這一刻我只想享受躺在他的懷裡,我只想這樣放縱,就這樣放縱……
他緊摟著我的腰,輕輕吻我的脖頸……
我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那樣靠在他的懷裡。
那身旁的高高的青草在翻起一道道綠色的波浪,遠處的馬頭琴仍然低聲地吟唱。
他拉開披風,放在那草地之上鋪開了,抱著我將我推倒在那披風之上手指輕輕解開我的衣服,也許是那塞外的風,我感覺渾身在發抖……他的大手帶著熱力撫摸過我的腰際……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目光掃在我們的身上,有人在盯著我們看。
我抬起頭來去看,卻見還不是一個人,兩雙眼睛正在不遠處看著我們。
凌夜和韓青!
……
第二日啟程,我們返回京城,在一路上我甚少對韓青說話。
行了數日,就要到京城的時候我勒馬對他說
22、兩相攜手 。。。
:“韓總領,在草原上看到的事,希望韓總領代柳某保密,不勝感激。”
說完,我策馬奔去。
回到了京城之中,不待我多說,韓青已經將在遼國行宮所見之事稟報給了皇上。
景帝扶起了我說道:“柳愛卿一路辛苦,不想文弱之質,這麼快就揭破了遼國那賊王的反間之計,朕要如何賞你呢?”
賞我?
如果我要的是凌夜的項上人頭呢?
23
23、蒲州大旱 。。。
景帝扶起了我說道:“柳愛卿一路辛苦,不想文弱之質,這麼快就揭破了遼國那賊王的反間之計,朕要如何賞你呢?”
賞我?
如果我要的是凌夜的項上人頭呢?
……
太平日子沒過多久,剛剛回到朝廷沒幾日,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蒲州,蘭州一帶大旱,顆粒無收,朝廷運送去蒲州的賑災糧還沒有到那裡,就已經不翼而飛。
幾萬兩的賑災糧怎會不翼而飛,這其中必然藏著什麼貓膩。
我看過那奏章就開始有些沉不住氣,莫非朝廷真腐朽到了這樣的地步?那蒲州城數千上萬的百姓呢?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是旱得土地龜裂,糧食顆粒無收,這次賑災的糧食和銀兩又都這樣不見了,難不成見鬼了?還是那押送的官差將這麼數萬斤糧食都吃了?這些都不可能!
或者……這些糧食和銀兩根本就不曾運出京城,還在京裡就被那些貪官們私吞了去!
這種最切合的可能性讓我的胸中頓時燃起了一股怒火。
我可以相見蒲州城中如今餓殍滿地的情景,數萬百姓水深火熱,而這些京城的官員卻吃得滿地流油,還把這數萬的銀兩私吞入腹藏在不小的那小銀庫之中。
“愛卿,為什麼悶悶不樂?”
在御花園的梅林之畔,景帝從身後環著我的腰問我:“是今兒御膳房準備的菜式不合口味嗎?我看你吃得很少,專門給你燉的淮山蓮子羹你也只吃了兩口。”
我合上了眼睫說道:“不是菜式不好,臣實在沒有胃口。”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