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是青山門的八大弟子。只可惜……只來了六個。施展不出你們的絕技!”
“青山門只有六大弟子,從來沒有八個!”那黑衣人說話語氣仍舊傲的很。
“嗯……還有兩個已經入了馭鬼樓。本座怎麼給忘了!”越凌風嘲笑似的挑開了他的面紗。黑紗之下,是一張清秀的臉龐,面若宣紙般的白,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小嘴,似墨畫出來的眉目。優美柔和的完美線條……眉目間,竟有些梁意的神韻。
“兩年前如我馭鬼樓的那兩人早已死去。今日又死了五個。你是唯一剩下的一個。”越凌風背過了身去。“本座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話剛出口,音還未落,跌倒在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越凌風回首一看。微微的蹙了蹙眉……
“竟然……”越凌風嘆了一聲,他本想放了這個年輕的少年,卻不知他竟然藉機自尋了短路。
“罷了!”越凌風對空嘆道,徑直走入了廊下,望了望那個不明的影子消失的方向,然後又走向了回去的路。
剛走出院落。越凌風便遇上了巡視的人。
“如此下去,這馭鬼樓只怕就是別人的馭鬼樓了。”越凌風自言道,隨即召來了巡視之人,讓人收拾了院中的屍首。
回到大廳,越凌風又召來了卿淵,將今日所遇與卿淵說了一遍。
卿淵皺著眉頭,鼓了鼓凸出來的眼睛,枯瘦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道,“依屬下之見!幕後之人並非青山門之人。青山門那小小的門派,豈敢於馭鬼樓為敵!”
越凌風問,“可有頭緒?”
卿淵冥思片刻,道“青山門與馭鬼樓到未結怨,當年那兩名弟子投入馭鬼樓也是心甘情願,此刻其餘六弟子一同前來,只怕也是為了另外兩位,試圖挽回師兄弟之情,刺殺主上應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越凌風贊同的點了點頭,越凌風挽著手中僅剩的一截紅綢,低眸輕嘆。
卿淵道,“既然是在藥房之外遇刺,就應從藥房查起。”
“尋出源頭定是必然。”越凌風兩手撐在桌案上,眸光渙散,無名指和中指時不時的敲打著桌面,“如果真與千墨有關……”
越凌風話至此處便停了下來。卿淵上前,奉上一截斷刃,“這是從柱子裡取出來的。”
越凌風只是看了一眼那截刀刃,就皺起了眉頭,冷幽幽的吐出三個字,“萬小刀!”
“來時屬下已派人打探過,這段時間,小千大夫確實與一個叫做小刀的人有來往,小千大夫稱說,小刀是馭鬼樓的人。可屬下派去細查的人來報卻說,馭鬼樓根本就沒有小刀這個人。”卿淵說的極其謹慎。
“如果是他的話?”越凌風的眉頭又擰的緊了些。半年前,進入邪狼山後,落入地道之下,萬小刀與馮淺的對話,他確實有聽到。如果說此事當真是萬小刀所為,也不無可能。只是……萬小刀為何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動手?難道就因為自己要給封翎月做一套紅衣?讓萬小刀誤認成了嫁衣?
可那房間裡的水跡,後門處的雪和冰渣,還有千墨的神態!
“小千說謊了!”越凌風忽然道。
卿淵提議道,“何不找小千大夫當面問個明白?”
越凌風罷了罷手,“此事暫且不說,馭鬼樓內混入了青山門的人你又該如何解釋?”
卿淵急忙跪下,五首伏地,“因近日馭鬼樓主要勢力正在大部分的往風月閣轉移,在此事上,是屬下疏忽於職,忽視了會有小人鑽此空子。還請主上責罰!”
“如果本座沒有記錯,這件事情應該是洪寂和南宮九在處理!”越凌風放低了聲調。
卿淵道,“主上!洪寂……生性粗狂,這事若交予他,屬下實在是不放心!”
“給你兩日時間,將這些事都給清理乾淨了。若是有誤,提頭來見。”越凌風厲聲道。
“屬下領命,謝主上恩典!”卿淵應罷,便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慢著。”
越凌風又叫住了他。
卿淵在心底打了個冷顫,他對越凌風的不瞭解實在是太多了,曾幾度試圖揣測越凌風的想法,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現下更是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命丟在了越凌風手中。
越凌風道,“這幾月,若是有誰要出入風月閣,必須得有本座的令牌才可放行。”
“屬下謹記!”卿淵暗自在心中抹了把冷汗。這才真的放心的退下。
“小千呀小千……”越凌風搖著頭。“為何你師父如此?你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