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依舊支支吾吾的,目光從房中轉過,也未瞧見萬小刀的影子。
越凌風自然也注意到了地上的水跡,還有後門處散落的碎雪和冰渣。又看了看被燒壞的毯子。
千墨自知越凌風心下已經起了懷疑。急忙道,“師傅他……他匆匆的來了,然後又匆匆的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與我說了些道別的話,莫名其妙的……像是要將我永遠的拋棄了一樣……”
聽千墨這麼一說,越凌風暫時放下了心中疑惑。
千墨又急忙拿過越凌風抱在懷中的紅色綢緞。問道,“主上拿這來做什麼?莫不是又是拿來送給小千的?”
越凌風咧嘴笑道,“你倒是想得好,我就是讓你看看,拿這個給翎月作身衣裳可合適?”
“這……”千墨便開始仔細打量起了料子。顏色很豔,很美,料子很滑,是上好的緞子。
越凌風道,“翎月向來喜歡素色的,我倒是覺得豔麗點的更適合他。”
“若是風鈴閣主穿上定是好看,只怕……風鈴閣主會不願……”千墨擔憂道。
越凌風又搶過了緞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他會穿上的。”說罷,越凌風便又離了去。又是走到門口才頓足,向千墨道,“對了,毯子壞了就壞了,回頭我再讓人給你送一條來。”
“哦”千墨有些心不在焉的應道。
作者有話要說:
☆、紅綢斷隨風散
越凌風剛走幾步,目光還在綢緞上未注視到前方的路,更未發現身側的變化。只聽刀鋒割碎雪花的聲音刺破空氣。傳入耳中。
越凌風有些急促的往後一揚,避開一招。側目望去。只見一柄飛刀深入柱中,隨即又是一聲風響,‘叮鈴’的一聲,酷似銀鈴般的聲音驚空而過。露在柱外的刀柄已被一柄大刀給削了去,隻身刀刃嵌在柱子裡。
“什麼人!”越凌風喝道,還帶著稚氣笑容的臉龐,頓時冷酷若霜雪,雙眸銳利似刀劍。一腳踏上欄杆,跳出廊外,躍上枝頭,只見地上留下兩行淺淺的腳印。一道黑影串入了對面的屋簷之下,身形一閃,便轉入一條彎道,消失不在。越凌風緊著追去。拋開部分紅綢,還剩有部分仍舊整齊的抱在懷中。
被拋開的紅綢四散開來,飛散在窄小的院落,似層層紅色煙霧一般,縈繞與院中,籠住了所有出路。
霎時,又有兩個黑衣人從廊下拐出,速度輕快,出刀如風,卻不及剛才那道閃過的影子。
為儘快抓住剛才刻意將自己引到此處又逃走的人,越凌風騰出還抱著綢緞的右手,紅綢被盡數拋入空中,隨著寒風漂盪,一段飄於空中,一段被鎖在了院中圓柱之上,紅綢飄飄然然,若雲煙一般緊繞院落,不散不滅。
隔著層紗,人影模糊,越凌風拔出藏於袖中短劍。短劍出鞘,隨即斬下一段紅綢束於劍柄,手握綢緞,短劍似箭一般的射|出。略施巧勁,似箭般飛出的短劍橫空而過,一招斷了那兩個黑衣人的喉嚨。
白色的雪地染著紅色的血跡。
劍在斷了那黑衣人喉嚨的同時,也斷了那飛舞於風中的紅綢。越凌風一拉綢緞,劍又迅速的飛回了手中。
默默的感受著斷裂的紅綢隨風而去,越凌風只覺得心裡空空的,寂寂的。待紅綢隨風飛盡。又有四個黑衣人出現在廊下。銳利的目光從那四人身上掃過,越凌風揚了揚眼角,“就你們?”輕蔑的語氣,不屑一顧的眼神。
四人不語,一同而上。身法相同,緊緊相連,宛若連環,環環相扣。分散四方,將越凌風死死的困在中間。
越凌風冷哼一聲,身法更是快,快過了寒風和目光。只聽一聲風響,越凌風手中的劍已抵在了一人的咽喉處,剩餘三人卻已噗地一聲倒在雪地上,血液以脖子所在之地為中心,緩緩的向八方洇開,形成一個一個並不規則的圓。
越凌風抵在那黑衣人咽喉處的劍尖又往前移了半分。冰冷著聲音道,“逃走的那個人是誰?”
那人黑紗下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眼角和眉梢都微微的向上揚了揚,看樣子,他應該是在笑。
越凌風輕輕地吐了口氣,白色的霧氣從他面前散開,劍尖又往前伸了半分,那黑衣人依然保持著剛才的笑容。
越凌風同情而又不缺嘲諷的冷笑道,“原來你們不是一夥的,難怪差距如此之大。”說罷便欲殺了那黑衣人,不留活口。
“你怕了!”
劍已過黑紗,深入面板,那黑衣人突然開口道。
越凌風冷笑一聲,“如果我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