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敬七大人怎會在此?”語調悠緩,眼神輕蔑,似並不將此人放在眼中,彷彿看著的不是讓人敬畏生寒的敬七,而是看著一條狗。雖然這個男人很可怕,但他還不足以讓越凌風膽怯,若真想坐穩馭鬼樓樓主的這個位置,就必須先使這個男人退步,至少不能讓他臨於你之上,或是平齊。
敬七也並未因為越凌風輕蔑的眼神而動怒,反倒是退身讓在了一邊,“少主先請!”語氣硬朗,高傲的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未低頭,也並未彎腰,手握長劍,筆直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似塊石雕一般。凌冽的目光直視著越凌風,帶著幾分敬仰,卻又隱著幾分曖昧。
越凌風似已習慣了敬七這個樣子,並未放在心上,徑直向馮淺他們走了過去,在封翎月身邊停了下來,揚手欲|弄封翎月額前散落下來的發。封翎月退了一步,動作輕快避開了越凌風的手。越凌風的手尷尬的落在了半空中,卻也依舊不氣的道,“有事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封翎月沒有回答,好似偷窺般的眼神輕快的從梁意和越凌風身上掠過,心底泛起一絲漣漪,不禁垂下了眼瞼,擋住了清澈的眸。
“看來我們很順路。”馮淺笑道。打破了死靜的氣氛。
越凌風對馮淺從來沒有過什麼好臉色,這次自然也一樣,“好像不順路,我是來帶他走的。”
“如果他願意的話,你們就一起走好了。”馮淺很放心的道。目光從還帶著幾分醉意的萬小刀身上輕輕的飄過。
萬小刀喜歡喝酒,卻極少醉成這樣。
氣氛越來越尷尬,也越來越燥熱,好像隨時都可能有熱血噴濺一般。這些人,都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偏偏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壓不住心中怒火。就連敬七心底也泛起了波瀾。
千大夫搖了搖頭,退一步道,“既然都是來尋郎清離的,就一起吧。什麼仇都放到外面玩去,我想,也沒有人想要死在這裡。”
聞言,醉意不散的萬小刀笑了,“還是千大夫明白事理。”說罷,萬小刀又向千大夫作了一揖,“小刀拜謝千大夫的救命之恩。”
聽了萬小刀的話,千大夫眼裡滿是笑意,那雙蒼老的眼裡好像就只有萬小刀一個人了一般,丟了手中燈籠,去扶萬小刀,“你這孩子,就是不聽你師父的勸,若是不來這風月閣,豈不是什麼事都沒了。如今倒成了醉鬼。”
“此話,上次千大夫已經說過了。”萬小刀哀怨道,並不願意聽這話。
“看你醉成這樣,沒個一兩天是醒不來了,老實說,定是把我的酒都給偷喝光了。”千大夫責備道。
這一言一語的,好像真的已將剩下的五人都當做了虛無。五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不知道萬小刀的師父是誰。
眾人都仔細一想,眼神互換,原來這一行人中,也沒有誰知道千大夫的來歷,當這些人來到馭鬼樓的時候,千大夫已經在馭鬼樓很多年了。所以也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千大夫的來歷,每個人都當他是生來就在馭鬼樓的。
可怕的寒意從腳底直升到了心尖。
作者有話要說: 添一請假條:今天(14號)就不更新了,因為太久沒睡覺了沒精神寫(出了些瑣事,躺著就頭痛,老是睡不著,勉強寫出來的也覺得亂七八糟的,所以乾脆先停一停)。後面幾天可能還會有一些事,更新狀態沒有辦法保證(但還是會盡量寫的,此文計劃的是在12月之前完結,這個時間是不會變的,所以大可放心,等事情都順了窩在加更吧)。順便透一下結局是HE的。
☆、未覺醋意隱生
見眾人皆面露緊張,氣氛也越發的沉悶,千大夫道,“我與小刀的師父本是舊交,已有近三十年尚未聯絡了,若非前次在地道下與小刀相遇,至今我還不知惜老頭已經收了個徒弟。”
“小刀的師父是?”封翎月問道。
“惜金。”千大夫回答的也乾脆。
“那前輩?”封翎月再次驚歎,惜金原至‘惜字如金’這個詞。惜金老人向來不會多說一個廢字,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隱居了起來,如今江湖中關於這個老人的記載已經少之又少了。想不到萬小刀竟然還有這麼神秘的一位師傅。曾經,封翎月也有幸與萬小刀的師父見過面,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位白髮蒼蒼不喜說話,只會淺笑的老人竟然就是惜金老人。老人的身邊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那位姑娘也不愛說話。聽萬小刀叫那小姑娘啞姑,也不知道她倒地是真的啞呢還是也和惜金老人一樣,只是不喜歡說話罷了,“前輩是贏千神醫!”
千大夫捋著鬍鬚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