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
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踏著蓮步緩緩走來,腳尖觸碰到洞中積水,驚起一串泠泠之聲迴盪於洞中,空靈、清澈。
“面色怎麼這麼差?”女人伸手欲撫封翎月蒼白麵孔。
封翎月逼了開,女人做出一副嗔嗲模樣,“我知道你受了傷,也知道你要來,所以特意將千大夫也請來了,還特意給你熬了藥。可你卻偏偏這番無情……”
“馮淺在你這裡,對吧?”封翎月並未拐彎抹角,他知道,對這個女人,拐彎抹角是沒有用的,玩弄心計、字眼,這個女人不會輸於任何一個人。包括風月閣的上一任閣主郎清離。
“馮然也在呢。還有你最好的朋友萬小刀也在。”女人得意的揚起下巴,似在邀功一般。
“想他們了嗎?我帶你去看他們可好?”女人又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越凌風越發的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了,能夠將風月閣和馭鬼樓的人玩弄到一塊兒去,可不是隻要有一點兒本事就可以的。
封翎月自然不能拒絕,因為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在這個女人和馮淺的身上。
這個女人本該死在七年前的,可偏偏她卻活到了現在。
而那個應該活著的人,卻在五年前死了。
“來,把藥喝了。”女人細聲細氣的道,芊芊玉指捧著粗糙的瓷碗,將一碗濃濃的藥捧到封翎月面前。越凌風身形若電般的閃到封翎月跟前,帶封翎月接過了女人手中的碗,將碗口貼到自己的嘴邊,自己喝了一口,確認無毒後才將藥遞給了封翎月。
“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女人寵溺的看著越凌風,細心教育道,“你想呀,要是這碗藥裡真的有毒,你喝了中了毒,而他又身受重傷,又怎會是我的對手,到時豈不是你們兩人都要死在我手裡了。”
這一點越凌風並不是沒有想到,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封翎月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接過了藥碗,一飲而盡。
見封翎月喝完了藥,女人笑得更開心了。
她帶著封翎月和越凌風離開了山洞,順著山路走入了更深的山林。深深的山裡,上好的木頭搭建起來的別院,綠林圍繞,精緻脫俗。還未入林,就已聽到嘻嘻哈哈的笑聲。還有連綿不斷,喧囂雜亂的絲竹聲。
能將悅耳動聽的絲竹聲弄得雜亂鬧耳也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封翎月因傷太重,體力有些跟不上,一路爬涉早已筋疲力盡。遠遠的越凌風就已聽到了那串笑聲中的熟悉聲音。
有馮然的笑聲,還有馮淺的笑聲。
再仔細一聽,還有冷笑譏諷的聲音。那是萬小刀的聲音。
萬小刀喜歡喝酒,喝完一罈酒他就喜歡摔酒罈子,所以還有酒罈子摔碎了的聲音。
封翎月就只聽到了摔酒罈子的聲音。
穿過林間小徑,青竹編織的門邊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印著幾個清秀小字——‘長仙居’。
“原來已成了這幅模樣。”封翎月沉長嘆道。“仙無居也已成了長仙居。”
“你覺得可好?”女人輕聲問。“原來的那個名字我不太喜歡,所以就換了。”
封翎月提步走了進去,剛踏入長仙居的門就有幾個身著白色長衫,帶著雪狐面具的男子攔了上來。
女人揮了揮手,那些人又自覺地退了下去。
“走吧,他們就在樓上。”女人說罷又將手擱在了越凌風的肩上,她好像真的將越凌風當做孩子了。“你也一起來喲。”
越凌風避開了女人的手,走在封翎月身側。心下已經大致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但他沒有說出口。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這個江湖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
至於封翎月口中那‘五年前的事’,他更是一無所知。
隨著女人上樓,已有人將門打了開。只見屋內白煙氤氳,馮然半敞著衣衫,面色疲倦的斜倚著竹塌,手指有意無意的撩動著斜放在大腿上的七絃琴。馮淺依舊是一副書生模樣,端坐在馮然身側。而萬小刀則是在女人堆中喝著酒。
氤氳,混亂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有人忽然到來而安靜。一切都如舊。
馮然挑眉看向越凌風,衝越凌風招了招手,“風兒,過來。”
越凌風面色難看的走在房內,女人停在封翎月的身邊,“那孩子還真是好看。我有點想留下他了呢。”
“你是怎麼做到的?”封翎月直接問出心中疑惑。這是換做是誰都做不到的事,可這個看似柔弱的弱女人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