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氤氳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越凌風算是明白為何風月閣的人會將邪狼山視為禁地,並且不容許任何人踏入了。
邪狼山確實很可怕。它只是美得可怕,一片祥和,站在山頂往下看去,翠綠的山間綠水縈繞,大大的四合院內大人小孩嬉戲鬧成一團。閉上眼睛,聆聽這清澈的笑聲。越凌風也有些陶醉了。
封翎月沉沉的嘆了口氣,“如果你喜歡上了這裡,你就註定只會成為輸家。”
越凌風明白封翎月的話。每個活在世上的人都希望自己即有著稱霸天下的本事,又有著閤家團圓的幸福。這是所有人都希望的。同樣也是越凌風所希望的。
“要想坐擁天下,這些就是必須放棄的。”越凌風壓下心中所願,“你確定馮淺會在這裡?”
“他只能在這裡。”封翎月走在前面,越凌風緊跟在身後,走入了邪狼山後的村莊,村裡人都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們。
好奇的目光中充滿了熱情,也有膽大的孩子朝他們遞來果實。
封翎月面無表情的從所有人身前走過,順著立在路邊的路牌走進了一個醫館。
醫館立在河岸,從外貌看來,醫館已建了有些年頭了。門口坐著一個已過了花甲之年的白髮老人,老人拿著一根菸杆在門檻上敲了敲,又用一個細小的鐵鉤將菸斗中的菸灰掏了出來,放了些新煙進去,點了火,開始‘吧嗒吧嗒’的吸了起來。
“打擾了,傅先生。”封翎月恭敬的向老人施禮。老人眯著蒼老的三角眼,斜乜了封翎月一眼,沉長的嘆道,“你來了……”
“我來找夢茵。”封翎月向老人說明來意。
“夢茵帶著人去羊角溝了。”老人邊說邊指了指方向。
封翎月的眉頭又擰的緊了些,越凌風心下更是好奇,封翎月不是說是來找馮淺的嗎。怎麼到了這裡卻開始詢問一個叫做‘夢茵’的人。
“多謝。”封翎月兩手抱拳向老人行了告別禮。轉身臨走之際,封翎月又頓住了足,“傅先生,如果可以,請您帶著大家離開吧。現在還來得及。”
老人卻似沒聽到一般,繼續吸著煙,‘吧嗒吧嗒’的聲音成了寧靜的醫館裡唯一的聲音。
“怎麼回事?”越凌風問。
“馮淺去了羊角溝。”封翎月急著道,“我們需要趕快一些。”說罷,封翎月已施用輕功而行,越凌風急忙追了上去,勸阻道,“你的傷太重,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封翎月並未說話,只是不要命了般的趕著路。
好在羊角溝並不算遠,一路輕功急行,只花了兩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停下之際,封翎月喘了兩口粗氣,嘴角溢位了絲絲血跡。又定神運功調理了一番才繼續趕路。
封翎月知道越凌風心裡在懷疑什麼。道,“五年前的事,我必須知道答案。而現在我也沒有辦法給你肯定的答案,必須趕在午時之前找到馮淺。”
聽封翎月也這麼說了,越凌風也不在追問,此刻他只擔心封翎月的傷。
往深山裡走了一段路,一個自然形成的山洞出現在眼前。見那山洞,封翎月面色終於輕鬆了點,“到了。”
越凌風緊跟著封翎月進了洞中。洞內後有經人工改造過。和一般的居室並無什麼區別,有燈照明,也有矮几、桌椅,還有茶具棋盤等物。
矮几上放著一盤還未下完的棋。洞中瀰漫著一股藥香味,越凌風開啟還在火爐上煎熬的藥罐,“是治內傷的藥?”
“千大夫也在呢。”封翎月冷嘲道。
山洞深處果然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風鈴閣主,好久不見。”
“也沒有多久。”封翎月道,“馮淺走了?”
“這裡沒有馮淺。”千大夫提著一盞油燈緩緩地從洞中走了出來,到了封翎月跟前他才熄了燈。
“夢茵呢?”封翎月又問。
“她馬上就來。”千大夫細聲細語的道,又向越凌風微微的彎了彎腰,“少主!”
越凌風此刻頭上的霧水更是重。一點眉目也沒有,可他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這些謎題馬上就要揭曉了。
向越凌風打完了招呼,千大夫又向封翎月道,“你不該帶少主來的。”
“人已經帶來了。”封翎月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是呀!人都已經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走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從洞內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封翎月緊張的面色倒是放鬆了不少,只是身體卻繃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