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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無形,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但,這只是序幕,一個謊言,要用更多謊言去掩蓋,一聲“阿瑪”,也要用更多的歲月去償還。

褚仁趑趄著,不敢面對傅山,但又不得不面對。既然已經開了頭,那就繼續演下去吧……

褚仁跪在傅山面前,說道:“爹爹……我今日還是傅家子侄,您有什麼要教訓的,儘管開口。”

傅山低頭瞟了褚仁一眼:“你……好自為之吧……”說罷一振衣袖,飄然走出了房門。

褚仁扭過頭,呆呆地看著遠去傅山的背影,先是遮住了門外的光,而後便離開了視野,留下一片空……傅仁心中,百感交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這個西廂房,是褚仁與傅眉日日一起生活的地方,兩個人同室而居,一左一右兩張床,遙遙對著,輾轉反側之間,就能聽到彼此的呼吸,看到彼此的身影,讓人覺得安定……但,今天是最後一夜了,未來,就算能再相見,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褚仁四顧著,心中焦灼的痛,想要把一切都裝進眼中心中,以便日後的歲月慢慢咀嚼,慢慢回憶……

“說吧,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傅眉手持戒尺,在桌邊輕輕敲著,微微有些薄怒,但更多的是嗔怪和不捨,“爹爹不問,我可是要問個清楚的。”

褚仁苦笑道:“你要是我,你怎麼辦?”

“我不認他們。”

“你覺得若是矢口否認,今天能善罷嗎?”

“他能怎樣,把我們都抓去,嚴刑逼供嗎?若我們都抵死不認,他又有什麼辦法。”傅眉嘴上雖硬,心中卻是清楚的,這樣抵賴,根本於事無補。

褚仁搖搖頭:“這是他親生兒子,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你之前還答應我不會相認的……”傅眉的語氣中有幾分怨。

“我之前沒想到我和他這麼像……”

“你總是有理由……你這麼一去,把爹爹當成什麼了?把我……當成什麼了?”傅眉說著,緊緊攥住了戒尺。

褚仁瞥了一眼戒尺,囁嚅道:“你今天不能打我,不然留下了傷,我明天就說不清了……”

“你把褲子脫下來。”

褚仁聞言跳了起來:“喂!你想幹什麼?!”說完後退了兩步,不自覺的捂住了身後。

傅眉看到褚仁這個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不打你,我只是想看看你那胎記。”

褚仁騰地一下紅了臉:“別……還是算了吧……”

“不親眼看看,我終究是不死心的。”傅眉話音雖輕,但卻很堅決。

褚仁咬著嘴唇,慢慢蹭著走近傅眉,轉過身去撩起了衣襟下襬。

傅眉冷涼的手指觸到褚仁的腰間肌膚,讓褚仁打了個寒噤,一絲異樣的感覺,從腰部順著脊柱,直達頂心。

傅眉像是怕傷到褚仁似的,輕輕地拉下褚仁的褲子:“原來就在腰下面一點,倒是和我那箭傷的大小位置很像……”

聽傅眉這麼說,褚仁忙扭身去看,踮起腳,把臀部提起一點點,剛好能看見一半,緋色的胎記,像兩片伸張的蝴蝶的翅膀,果然顏色和大小都於傅眉的箭傷相差彷彿……

褚仁整理好衣服,只覺得遍體都是汗,身上似乎冒著熱氣,臉也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傅眉也有點尷尬,轉過頭不去看褚仁。

畢竟就要出伏了,窗外吹來絲絲的風,帶著些清爽的涼意,一點一點,抽走兩人身上的熱,平復住兩人沸騰的血。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死朱衣為白頭

褚仁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這裡面還有要緊的事兒,我時間不多了,你好好聽著。”

傅眉見褚仁說得鄭重,神色間也凝重了起來。

“你可知大清律中的‘十惡’是什麼?”

“謀反,謀大逆,謀叛,惡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非止《大清律》,從隋朝《開皇律》始,歷朝‘十惡’皆無太大出入。”傅眉有點摸不著頭腦。

“若犯十惡之罪,該當如何?”

“十惡不赦。不分首從皆凌遲,男性親族年十六以上皆斬首,女性親族給付功臣之家為奴。”

“你讀的書多,你聽說過有謀叛大案的嫌犯毫髮無傷,全身而退的嗎?”

傅眉想了片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似乎……沒有。”

“但,大清有個謀叛大案,叫做‘朱衣道人案’便是如此!”

“朱衣道人案?!”傅眉驚得一躍而起,“那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