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翎笑:“是了,你是不會後悔的,別人會不會,你又何必去管?”
我啞口無言了半響,最後禹翎掏出了一樣東西,黑色的絹包著,鋪開來,幾塊殘劍。
“他走的時候你還沒醒,我本來不想替他轉交,想想也不必,這就是他留下給你的東西。”
我沒敢碰,那些都是碎片,看著聲色不動,都帶了尖刺,我此刻萬幸能夠好好的,為什麼要自己找痛,要去那血肉之軀去碰那些扎人的利器,要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
禹翎道:“他還留了話。”
當年錯,兩相誤,萬般辜負,終不得還。從此天涯兩安,唯願不見,君當安康。
他說辜負了我,我卻不知,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辜負的,他哪裡曾負過我?
我們之間步步艱辛,走到盡頭也是死路,好像當時路鋪好了就等我踏上去,拖著我們往下掉,誰都想不到也沒有法子不走,不停,不回頭。
想必都是命數,偏偏天意弄人,從一開始就定下了死局,我的萬般掙扎不甘心也不過是生生將一切註定往後挪了些時候。
唯一慶幸的是,我到現在也沒有後悔。
就這樣,一把碎鐵,一句話,定了我們最終的結局,不過是天南海北,孤雁離索,江湖相忘。
命中(四)
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自從我解了身上的低眉,江停月的心思就開始活絡了。眼瞅過了年,他又無所事事起來,閒著就慫恿我:“試試嘛,再試試。”
我瞪他:就是沒中毒,這冷天碰這冰水,也會凍得夠嗆好不好!
“哎呀,你就是之前冷怕了,冬日裡浴冷水的也大有人在,你不過抹把臉,又有什麼不行?”
我萬般不從,於是他換了招,搬出好酒來:“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我是不給的,你這輩子也喝不到這麼好的佳釀。”
江停月一臉驕傲的樣子,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別說你是王爺,就是你爹,只怕也喝不到,這可是我的好友特意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