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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戲?你想怎樣?”陸意秋警惕。

“看戲只管叫好就行,哪有那麼多問。”

黎孔思拖著陸意秋去了縣衙。

縣令大人接了黎孔思的指令,著人傳喚顧府四人上堂。

四人雖莫名其妙,卻也沒敢多問,向前見了禮。

黎孔思端正身形,掃了四人一眼,開口道:“顧小姐猝亡,本司看了案卷疑點甚多,故傳喚爾等過來一問。”

“是,大人您請問。”

“顧小姐在死前半年內可曾離開過顧府?”黎孔思看了一眼臉上帶著哀慟之色的顧良淥,道:“你來說。”

“是,大人。”顧良淥顫了顫嘴唇,“小女曾在五月隨母親入寺打醮一回,直至十二月……猝亡,期間均不曾離開過府內。”

“哪座寺廟?”

“林安寺。”

縣令大人在旁低語補充道:“就是荷安縣攏ё由繳系囊蛔�旅恚�嘞爻遣還�甙死鐧亍!�

黎孔思道:“也就是說顧小姐在死前半年都未曾離開過顧府?”

“是的,大人。”

“本司檢視了顧小姐的驗屍卷錄,根據杵作的驗屍報告,及留在無名指腹的黑印,可以肯定顧小姐是被人種了黑鯉攝魂印,所以才會猝亡。這可就奇了,既然顧小姐半年未曾出過府,即便是且半年前唯一一次的出府也是在荷安縣內,那到底是誰給她種的攝魂印呢?”

顧府四人神情明顯訝異,也才知顧小姐並不是暴亡,而是被人種印下毒致死。

顧良淥緊握雙拳放在膝蓋上,似在壓抑不讓憤恨的目光看向跪在另一邊的三人。

黎孔思將幾人神情全收在眼底,臉上不動聲色,手指叩了叩桌面,說道:“聽聞這黑鯉攝魂印乃錦鯉閣門下人慣使之術,只是不知道顧小姐如何會得罪於錦鯉閣中之人還是說,……顧府中本就有錦鯉閣的人?”

顧府四人聞言刷地臉白了,“大人,我們……”

黎孔思揮手打斷:“本司還聽聞,但凡入了錦鯉閣門下當了分隊長會種彩鯉躍生印,這印好,百毒不侵。地位稍低的弟子沒有種彩印的榮幸,所以那些弟子如若常在地下墓宮行走,雙足甲內會滲進一層白色塵灰,這塵灰乃是地宮中常用來防潮的藥粉。”

聽到此,縣令大人對黎孔思的博聞十分折服。

一直在旁聽的陸意秋明顯不服,嘴裡嘀咕,“裝模作樣。”

“既然這兇手就出在你們府中,你們好好想想,誰會比較可疑。為了排除嫌疑,也為防你四人私通相授,你們四人各入一房,將府裡你認為可疑之人的名字列寫出來。半個時辰後,本司再續審此案。”

顧府四人被分別帶入不同房中,房中備了紙筆。

黎孔思叫了三班裡的快班過來,又讓兵房長吏隨行,向幾人交待了幾句。

“小秋,你想知道我讓他們去做什麼嗎?”黎孔思現下很無聊,看陸意秋悶聲不語,勾了勾嘴角,莫名地想逗他一逗。

陸意秋斜看了他一眼,迅速道:“不想知道。”

“……”

黎孔思討了個沒趣,有幾分尷尬。

好在半個時辰過得很快,顧府幾人述寫的名單逐一呈了上來。

黎孔思對呈上來的白紙看也不看,反倒饒有興味地看著堂下四人。

“你們有聽說過做賊心虛這句話嗎行不義之舉,作違心之事,無論面上多平淡無虞,終究藏了一份心虛。尤其是獨處時,洩了心防也露了馬腳。長吏你來說說,他們四人獨處時都做了什麼。”

黎孔思話一落音,顧良海的大公子先是一陣愕然,接著臉色一白。

這時他明白過來,剛才黎孔思所說的常在地宮中倒鬥之人腳甲會變灰白,不過詐他之言。自己居然相信了,的中了心虛二字。

“是,大人。這三位入房便皺眉沉思,繼而提筆落字。唯有這位公子,入房後先除了鞋襪,再取了發冠上的金片將雙腳甲颳了一遍,才提筆落字。快班的這位小哥,可作證。”

被點名的快班小哥入步上前,“小的所見確如兵房長吏所言。”

黎孔思好心點醒顧大公子,“其實只要不用金鳳花汁染甲,每個人的指頰內層都是灰白的,刮兩下還能落下白粉。”

至此,在場所有人明白過來。

顧良淥眼中恨戾不掩,撲身上前,掐住顧大公子的脖子,厲聲道:“你這個禽獸,為什麼要害死茹兒,你為什麼要害死他!”

縣令大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