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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陸意秋搖搖腦袋,將腦中的念頭晃了出去。

荷安縣眾吏見氣氛歡和得緊,朝侯在包廂間的隨從使了個眼色。

接著環佩聲響起,一陣脂粉香傳來。

黎孔思微蹙了蹙眉,喝下一大杯酒後,將身子一歪,倒在陸意秋的肩頭醉死過去。

陸意秋白了他一眼,就這點酒量,怎麼可能是連喝三壇不變色的司空離。

可憐縣令大人粉表之言一個字也沒來得及說,硬生生逼了下去。

縣令大人看看醉死的黎孔思,再看稚氣未脫的陸意秋,對身後的紅袖嬌花擺擺手。

紅袖嬌花一跺腳,扭腰走了。

陸意秋咬牙,這明擺著看不起小爺呢。

本該將黎、陸二人安置在縣衙內院,可內院正在翻修,只能住客棧了。縣令大人要陸意秋向黎孔思代為告罪。

在城中找了家乾淨的客棧,親自將二人送入客棧,才離去。

待荷安縣眾吏一離去,昏醉不醒的黎孔思坐立起來,雙眸清明灼灼,哪裡有半分醉意。

“你裝的?”陸意秋指著他道。

黎孔思挑眉預設。

“為什麼要裝醉?”陸意不明。

“我討厭女人在身上摸來摸去。”

……陸意秋被傷到了。

陸意秋拾掇拾掇情緒,問黎孔思,“那個魚尾巴到底是什麼?”

從黎孔思找杵作畫出死者指腹上的黑印起,他就明白過來,這個黑印於案情至關重要。

“黑鯉攝魂印。”

“沒聽說過。”

“黑鯉攝魂印是錦鯉閣門下人慣使的奇毒,無色無味,種印後兩天後無病無痛而亡,唯無名指腹會留一條黑鯉尾。”

陸意秋訝異,“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黎孔思毫不客氣道:“你沒聽說過的事多了。”

“錦鯉閣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摸金校尉。”

“什麼!居然是個盜墓的組織!”陸意秋吃驚。

“不單隻擅摸金倒鬥,還有奇毒淫技。就如鯉尾印,有紅、藍、紫等彩鯉躍生印,也有黑鯉攝魂印,彩鯉印多印在食指腹,種印後可百毒不侵,而黑鯉印則種在指腹,一種必死。”

陸意秋嘆道:“竟能這般機巧!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杵作一說,你便能想到。”

“我博文強識,睿敏巧思。”黎孔思毫不吝嗇地讚了自己一句。

如此自然直爽地稱讚自己,陸意秋語噎。

“……既然你這般厲害,那這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我的看法……”黎孔思作沉思狀。

“嗯嗯。”陸意秋連連點頭,側頭想聽聽自詡睿敏巧思之人的高見。

“我看我們先休息,明日再查思案子。”

黎孔思一邊說,一邊將陸意秋推出門外,咣地一聲,門關上了。

……

子夜。

陸意秋可疑地看著黎孔思,兀自點點下巴,“我還是覺得我認識你。”

黎孔思穿著裡衣斜靠在床頭,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若不認識,你怎麼會半夜三更跑到我的房間來,卻沒被我打出去。”

“我是說我們以前見過面。”陸意秋想起黎孔思那豪飲的模樣,與司空離重疊了幾分。

可他不能明說他與司空離認識,畢竟司空離的身份是血屠堂的堂主,刑部雖銷案,但那也是有私通之嫌。

“你……有去過洺州嗎?”陸意迂迴著詢問。

“不曾。”

“你再好好想想。”

黎孔思明顯沒了那個耐心,躺到被子裡,轉個身,給了個後背給陸意秋。

陸意秋瞪眼。

可惜黎孔思背後沒長眼睛,所以陸意秋的眼刀子於他不痛不癢,全消散在了空氣中。

陸意秋自討沒趣,回房歇息不說。

翌日起了個大早,才下了樓,陸意秋便見黎孔思坐在大堂中喝著豆漿,吃著油條,一派悠閒自在的模樣。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陸意秋對黎孔思的感覺很奇怪。

黎孔思的談吐有文骨,可行事上卻恣意得很。雖是兩榜進士卻不迂腐,拜官司法參軍又無官架。不像文人,不像官宦,飲酒時倒有幾分江湖俠客的味道。可是,會有一個俠客出門要坐馬車的嗎,而且還是那種雙馬套車四平八穩的那種。

陸意秋對向黎孔思掃過來的目光,見他薄唇向上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