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不松。”
司空離嘆氣,“不鬆手,倆人這樣拖拉著去嗎”
陸意秋聞言立即丟了手,圓圓的眼亮晶晶得灼人。
城門關了,司空離摟著陸意秋提氣從城牆躍了出去。
到了三里亭,人還沒來。
“他會來嗎?”陸意秋焦慮道。
司空離點頭,坐在亭廊上,背斜靠在廊柱。
陸意秋道:“你哄詐孟夏邑,他想不明白,不代表那個人想不明白。”
司空離一臉輕鬆,將人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不用擔心,即便是他想的明白,也會來的,他不能讓錦鯉閣蒙羞。”
陸意秋扭身,“放開,我坐這。”
司空離不鬆手,“廊木很涼,就坐我腿上。”
陸意秋掙扎不過,只得隨他去了。
司空離將陸意秋摟坐在懷裡,親親他的脖子,溫言道:“很困就睡一會,他來了,我再叫醒你。”
陸意秋破罐破摔,反正大腿都坐了,也不差靠在懷裡睡覺這一事了。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是最好的催眠藥,前一刻應聲,後一刻便酣然入夢。
司空離低笑,親親他的臉頰,又在紅嘟嘟的唇上親了一口,方抱緊了,催動內力為他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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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的忠心(四)
亥時一刻已過,人還未來。司空離正疑惑時,看到那人身後的孟夏邑便了然了。
司空離拍醒陸意秋。
陸意秋揉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怎麼也來了?”待孟夏邑走近,陸意秋一臉嫌棄道:“去闖墓地,可不是去京華樓。”
孟夏邑不服氣道:“你還不是跟來了。”
陸意秋一揚下巴,理所當然道:“我是查案,你是做什麼?”
“我……”孟夏邑詞窮,語結了一會,脫口道:“我去看死人。”
“看死人,等下別看哭了。”陸意秋趣道。
“去便去,囉嗦什麼。”男人冰冷著臉,連聲音都像是從冰裡直接拉出來的。
“這便去。”司空離笑問道:“未請教兄臺大名。”
“君欹悲。”
鳳眠嶺的後邊是一片深麓,山巒將此圍成一個坡緩開闊的谷地,如鳳收翅深眠,故得了鳳眠嶺之名。
嶺中有人看守,且守衛很多。
“盜都盜了,還要這麼多人守著做什麼怕人把屍骨也盜了嗎?”陸意秋出聲道。
孟夏邑接道:“幾根白骨有什麼好盜的。值錢的都盜走了,還守這麼嚴。”
君欹悲目測了一下地形,從背上取出工具,開始剷土。
從君欹悲的動作和巧勁上可看出,他深諳此道,且是個會武的主。
沒挖多深,便觸到陵道,四人跳了下來,沿著陵道往深處走去。
“這裡有機關,不要隨便碰觸。”行到一處墓室時,君欹悲出聲道。
“你不早說!”身後的孟夏邑又氣又惱,他正撐著只銅羊在喘氣。
“小心。”司空離攬過陸意秋在地上打了滾,到了另一間墓室。
君欹悲眼明手快,拉著孟夏邑退回陵道。
冷箭來往如織。
待機關停了後,君欹悲帶著孟夏邑走過來。
孟夏邑臉上仍是一片慘白。
陸意秋搭上他的肩興災樂禍道:“刺激吧。”
君欹悲拉過孟夏邑,看了司空離一眼。
司空離當作沒看到,任陸意秋瞎鬧。
在他離京那段日子,孟夏邑與陸意秋孤男寡男相處一室許多日,他心裡一直有些不舒服,現下看陸意秋取笑孟夏邑,他不煽風點火算好的了,怎麼可能阻止。
陸意秋指著那一地的箭頭道:“剛才要是慢上一點,你就變成了一隻刺蝟。”
孟夏邑從小大哪裡如此驚危過,想像了一下,身體顫了顫。
君欹悲臉冷如霜,舉手點上陸意秋。
司空離拉開陸意秋,拍開君欹悲的手,冷冷道:“君兄這黑鯉攝印連自己人也要種嗎?”
君欹悲漠然道:“不入錦鯉閣便不是自己人。”
司空離勾嘴道:“哦,這樣說來孟小侯爺也不是了。既然不是,小秋趣笑兩句,你又何必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