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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司空離看了一眼鼓著腮幫子的陸意秋道:“有人摘菜,有人做飯,有人添亂,有人吃,這不是很好嗎?”

“倒還各司其責了,那你呢,你司了什麼責”

司空離轉靠在陸意秋旁邊遮了胡二柱的視線,在陸意秋唇邊啄了一口,低聲輕笑道:“我司了偷香的責。”

“……”陸意秋紅了臉,推了司空離一把,“熱死了,給小爺站開點。”

胡二柱沒看到,倒被抱著棵白菜入內的瑕塵看到了,但他沒往那上面想,只是奇怪道:“黎大人咬我家公子做什麼?”

陸意秋又羞又惱,挖了司空離一眼。

司空離淡然道:“餓了,想吃肉。”

“……公子,我去附近人家買只雞來吧。”瑕塵猶豫許久看了一眼司空離,小心說道。

“不用,不用,家裡有燻兔肉,就在旁邊屋子裡掛著,煩小哥取了給那神醫小哥吧。”胡二柱在床上回應道。

陸意秋將司空離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我也餓了。”說罷,一口咬在他的胳膊,叫小爺丟臉!

司空離任他咬了,鼻子嗅了嗅,眼睛亮了。

“原來酒放在這裡呢。”司空離翻開蓋在酒罈上的草蓆,撿了一罈,拍成封泥,喝了一口。

“果然是燒刀子,夠勁!”

陸意秋見司空離喝得爽氣,也動了心思,鬆了嘴,朝酒罈張嘴要嚐嚐。

司空離喝了一大口,低頭將酒渡到陸意秋正張開的嘴裡。

猛烈辛辣的滋味在嘴裡擴散開來,嗆得陸意秋眼淚直流,偏偏嘴巴又被堵住,掙扎了幾下才鬆了開。

司空離薄唇勾起,偷香得逞而笑。

“味道怎麼樣?是不是醇香爽口?”

陸意秋回味,辛辣過後,嘴裡的確留了股濃濃的醇香,於是張嘴道:“我還要。”

“只能喝一口,你剛吃了驢打滾,小心心絞痛。”司空離自顧自喝了口道。

陸意秋嘴饞,“要是痛了叫墨染替我扎幾針就沒事了。”

司空離又氣又好笑,在陸意秋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嘴裡卻狠狠道:“不準喝。”

陸意秋不滿,紅嘟嘟的嘴唇因酒汁有一層亮亮的光,司空離忍不住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說道:“親親我也能嚐到燒刀子的味道。”

陸意秋拍開他,轉頭看到一個井口大的鍋,奇怪道:“這是什麼?”

司空離看了一眼,回道:“燒酒鍋。原來這酒是胡二柱自己釀的,怪不得如此辛辣濃烈又香醇。”

“燒酒鍋?”陸意秋上前敲了敲,好奇道:“怎麼燒的?”

“《遊宦紀聞》有記,以糜釀酒,錫為小甑,水一重,糜一重,常使水多於糜。竅甑之旁,以洩汗液。以器貯之。畢則徹甑去糜,以液漬香。”

“就是放在這大鍋裡蒸出來的?”

司空離點頭,“簡單說,就是高粱穀物和水放到鍋裡,高溫下蒸出來的水汁。”

“原來是這樣!”陸意秋感嘆神奇,湊上前求道:“我再喝一口。”

司空離不給他,自己喝了一口,示意陸意秋到他嘴裡來討酒喝。

陸意秋羞惱,低頭做牛狀,撞了司空離一頭,方轉身跑了。

司空離胸口被陸意秋猛地一撞,嘴裡的酒一下全嗆進喉嚨裡,刺得他幾欲流淚。

雖說有燻兔肉,但瑕塵還是去附近的人家買了只黃母雞回來交給墨染。

墨染接過亂撲騰的黃母雞,拇指與食指在雞脖子上一擰,黃母雞便垂頭嚥氣了。

林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雖是殺雞,但墨染身上散發的殺氣,讓他感到全身一陣浸骨的寒氣。

瑕塵也被這股殺氣震得打了哆索,小心道:“殺手不是用刀割喉的嗎?我看府裡的張師傅就是用刀的。”

墨染掃了兩人一眼道:“死了就成。”

瑕塵笑著點頭應是,轉身就跑走了,正碰到陸意秋從另一頭走來,扯著陸意秋的衣袖,低聲道:“墨染殺雞用手擰的。”

陸意秋奇怪道:“不是用手擰,難道用嘴咬?”

陸意秋想了想嫌惡道:“那豈不是一嘴的毛?”

瑕塵:“……”

飯菜終於上了桌。

五香糖燻兔肉、熗炒蕨菜、麻醬菜幫、姜椒煨雞塊。

“沒有湯。”陸意秋掃了一眼。

墨染臉色平靜道:“我去做。”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