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這般不待見他,難道說還在記念那奉茶折服一事?”
“當然不是,你當小爺小般小氣嗎?應諾踐行,天經地義。我看不慣他,是因為他曾欺負過小然。”
“小然?”
“就是葉然。他是葉叔叔的兒子,跟我大哥和我一塊長大的。”
司空離想了想,好像血屠堂曾接過一樁生意是關於葉然的。
“怎麼欺負了?”
“我不清楚,只聽我爹提起過,具體就不知道了。”
“你要想整他,我幫你。”司空離道。
“好。”
“睡吧。”
“嗯。”
用過藥後,第二日果然痛覺消了大半,用過早點跟著司空離去府衙點卯。
“椒山皇陵的事不是了了嗎?我爹怎麼看起來仍是愁眉不展的樣子?”陸意秋拉著司空離問道。
“只有你才會信了這事了了。”司空離道。
“難道不是,他們都自己承認了,皇帝也下了罰旨,還有疑慮嗎?”
“你想一下,那些皇親子弟喝醉了酒要誤入也不會誤到離京城十里外的皇陵內。若真的誤走這麼遠,酒也該當醒了。更何況,皇陵重地,自山腳下便駐有重兵,他們又如何避得了重兵,來到陵臺?後又如何迅疾避過兵士,下了陵山?這些皇親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連你都不如,哪裡來的這般能耐?”
“你這樣說起來,的確疑點很多。”陸意秋怒瞪了司空離一眼,“不許拿他們跟小爺比,小爺比他們有出息多了。”
“是,你陸小爺了不起。”司空離應和。
“既然我爹跟你都看出問題,那皇帝呢?”
“他當然也知道,別看他年紀小,腦袋瓜一頂一的好用,跟你一樣。把你跟皇帝比,你舒服多了吧。”
“你一個為官者這樣評論皇帝,也不怕被治大不敬的罪。”
司空離毫不在意道:“他一心想做高祖那樣的明君,斷不會因我一句話便治我罪的。”
“怎麼說得你好像挺了解他的。你,你跟我說實話,不準打哈哈。”陸意秋有疑惑,又怕司空離扯了胡話來逗趣他。
司空離道:“算是瞭解吧,我認識他好幾年了。”
“你怎麼認識他的?到底認識幾年了?”
“在太學院認識的,認識那混小子幾年,還真記不起了,反正挺久的。”司空離想了想又道:“應該沒做太子前吧。”
“……你剛管皇帝叫混小子?”
“嗯,偷了我不少好酒,還言日後請我到宮裡喝御酒,不過不用他請,我早他就喝過了。”司空離得意而笑。
“皇帝偷酒喝……皇帝是混小子……”陸意秋喃喃自語。
“皇帝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陸意秋突然想到。
“應該知道吧,皇帝探子那麼多,各皇親府中都有暗樁,血屠堂說不定也有。”
“那他怎麼沒對你動手,還讓你做了司法參軍。”
“我說了,他想做個高祖那樣的明君,豈會濫殺良才。再說,我爹病世後我才接的血屠堂,我根本沒接過殺人的生意。”
“良才,你倒很會自誇。”陸意秋道:“那刺殺葉然的生意是誰接的,你爹嗎?”
“我爹病重時,已將堂內事務交由副堂主血伺打理,應當是血伺吧。不過後來不是讓近衛軍統領韓衝救了嗎?”
“是的,要不然,就死在你們血屠堂門人下了。”
“他沒死成,倒促成了那混小子下剿血屠堂的令。”
“那你恨皇帝嗎?”
“恨他?我感激他還來不及。我根本不喜歡刀頭舔血的江湖日子,所以才會來京城求學、考進士,後又留在太學院。可是我爹留給我一個殺手組織,我又不能抗命不接,所幸那小子令官府和江湖門派齊齊通輯,這才使我卸了那扎人的重任。”
“那,那些堂裡的人都死了嗎?”
“我解散了他們,也有一部分死於朝廷和江湖人的手中。那可怪不得我,誰叫他們光學殺人的功夫,不學逃命的功夫呢。”
陸意秋:“……那你怎麼又答應皇帝任司法參軍呢?”
“不是因為你嗎?你爹任京兆尹,我任司法參軍,不要皇帝指派府院,不就可以住到陸府,捆了你在身邊。”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陸意秋紅了臉。
“我這話還不明白?在順州時,我將機關島的地圖交由你保管,在追殺中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