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意秋趴在被子裡,又火又氣,罵了司空離一通後仍不解氣,趁司空離彎腰穿鞋子時,一口咬上司空離的脖頸,直咬到嘴裡湧進一陣血腥味才放開。
“這麼迫不急待要在我身上蓋自己的戳嗎?”司空離笑說道。
“你,無恥!”陸意秋報復不成,反被調笑,氣紅了臉。
司空離撫了撫他的面頰,說道:“你且在這裡休息一日,我散了衙便過來帶你回府。”
陸意秋不甘,可也沒辦法,現下他這樣子連坐都不能坐,走路更加不用說了,回陸府又會被當作受傷,若叫了大夫了診治,他就不要活了。
又氣,又悶,又哀,又恨,在青樓床上趴了一整天,期間只有一個丫頭送來午飯,陸意秋氣悶得沒有胃口,動了兩筷子便扔在一旁。
司空離散衙過來時,陸意秋正趴著睡得迷迷糊糊。
看了一眼臺前的飲食,司空離扔了銀子給小丫頭,叫飯館的人送來了細米小粥。
司空離喚醒陸意秋。
“我昨夜沒回去,今天又沒去府衙點卯,我爹沒說什麼嗎?”
“問了。我告訴他,我帶你去了太學院,你識得一位博古多聞的老夫子,留下虛心請教了。”
陸意秋撇嘴,“我喜不喜歡做學問我爹最清楚,你這樣編他不可能會相信。”
“你爹信了,因為我說那夫子還擅機關術,你好奇心切,不肯歸宿。你爹聽了後,嘆了口氣,讓我以後多管教於你,莫再讓你率性行事。”
“……你!”
“我博文強識,睿敏巧思。”
“呸,無恥!”
氣歸氣,粥還是要喝的。
吃完了粥,司空離道:“天黑了,我帶你回府。”
司空離將陸意秋穿戴好,抱著懷中,從視窗躍至屋頂,披著夜色,跳落起伏,落在陸府西跨院中。
陸意秋摟著司空離的脖子,隨著他一上一下,一躍一起正刺激得歡喜,如此迅速回府,還略有些不甘。
司空離推開門將陸意秋放到床上,喚來瑕塵準備熱水沐浴。
瑕塵一直守在院子外侯陸意秋回來,此刻聽到陸意秋已在房中了,一時驚愕住。
倒時墨染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偷看了司空離一眼。
瑕塵將熱水準備好,陸意秋要他在外邊侯著。
瑕塵不解,往日陸意秋洗浴都是他侍侯的,今日怎麼又不用了。
陸意秋怎麼可能會讓他侍侯,身上紅紅粉粉的痕跡要讓他看到了,自己真該去撞牆了。
待瑕塵帶上門出去後,司空離不知從哪冒出來,接過陸意秋的帕子,為他搓洗。
搓揉的力道正好,水溫也適宜,陸意秋舒服地哼哼。
搓洗完後,司空離為他拭乾身子,抱到床上。
“我的衣服。”陸意秋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大窘。
司空離在旁涼涼道:“什麼地方沒看過,你也不必羞了。”
“你………你做什麼?”未待陸意秋罵出來,司空離將陸意秋轉了個身,俯趴在床上。
“上藥。今天在藥房買來的,藥性沒有傷藥重,散淤化腫效果倒好,正適合你受創的部位。”司空離一邊說一邊擦藥。
陸意秋聽得又羞又惱,不過藥擦上去的確清清涼涼,不像之前那般火辣辣地痛了。
司空離將藥擦好,又為他穿上裡衫。
陸意秋這才叫瑕塵進來,叫下人將水抬出去。
到了深夜,瑕塵睡著後,司空離又從窗戶跳進來,除了外衣,擠進被子裡,將陸意秋攬進懷中。
陸意秋白天睡多醒少,這時精神好得緊,便糾著司空離不放,盤東問西。
說到椒山皇陵妖鬼時,司空離道:“案子結了。安小王爺、孟小侯爺、鎮國將軍長孫、青平侯白天上府衙直呈,當天晚上飲酒昏了頭,戴著京彩面具,誤入皇陵,才被守陵軍士當作妖鬼。”
“原來這群紈絝子弟,那皇帝知道了豈不氣死?”
“嗯,禁足,閉門思過三個月,祭祀那日可免。皇帝下的旨。”
“三個月太少了,該關上十年八載,少點出來禍害百姓的機會。對了,齊嵐這次怎麼沒摻和進去?”
“聽聞他這段時間在跟衡親王學準備祭祀的事宜,所以沒能趕上。”
“可惜了,要把他也關上三個月就好了。”
司空離看他,“你跟他結識不久,他也未曾得罪與你,反倒助府衙破了金九一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