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秋苑。”司空離指著那匾額說道:“與你的名字倒相諧。”
“莫不是暗地仰慕小爺的人所建?”陸意秋異想天開道。
司空離笑著不冷不暖地回應道:“七八年前,陸小爺還是個黃毛稚子就有人暗地仰慕了,當真是了不得。”
陸意秋語噎。
二人下了植山回京城內,司空離帶著陸意秋轉去了衡王府找齊嵐。
“一秋苑聽說過,沒去過。”齊嵐看了二人一眼,“你們想去?”
“如果能去,自然是好的。”司空離點頭,“你聽說的一秋苑是怎樣的?”
“孟小子說是個絕佳的去處,很舒服,很快活。”
“這麼個好地方,你怎麼沒去了呢。”陸意秋倒是好奇了。
齊嵐看了一眼陸意秋道:“本世子跟那些遊手好閒的人怎會一樣,再說,祭祀將近,我父王要我跟著打理,哪有時間去。”
“那別院聽說建了七、八年之久了,世子竟然一次也未曾去過。”司空離倒是些感嘆了。
“七、八年,有這麼久?不可能,京城內外稍有趣的地方,我哪一個沒曾去過。”齊嵐道:“我是一個月前聽孟小子說植山上有個別苑的。”
“哦,那或許是最近才開放了吧。剛說的孟小子可是孟夏邑孟小侯爺”
齊嵐點頭,“對,就是他。”
“除了孟小侯爺去了那別院,世子可知有無其他人去過?”
“那些個皇親子弟肯定是去過的。”齊嵐肯定道:“孟小子發現了這麼一個有趣又好玩的地方,怎會不告訴安小子他們,他們這些人焦孟不離的,要享樂一塊,要受難也一塊。這不,我昨天聽父王說孟小子他們幾個被皇帝下了禁足令。照他們這惹事生非的跋扈勁,我看個個該當三十大板,屁股開花了才好。”
齊嵐自聽聞京中數得上指頭的皇親子弟被皇帝下了禁足令,幸災樂禍得很,之前與他們在一起走馬鬥雞時可沒少受他們的欺負。
司空離道:“如果我們想去一秋苑,可有無辦法?”
“沒有的。”齊嵐擺手,“聽說那一秋苑一共就十枚身份玉牌,全給了那些浪蕩的皇親子弟。連本世子因第一次沒去,後面就沒得玉牌了,更何況是你們。”
司空離道:“那裡面有什麼,入內的身份要求如此之嚴?”
“不知道,孟小子就說很好,好得兩眼放光,比看到了一個絕世大美人還高興。”
陸意秋不理解,“見著美人有什麼好高興的。”
齊嵐白他,“搶回家養著,能不高興嗎?”
陸意秋撇嘴,“紅顏禍水,沒什麼好高興的。”
齊嵐又白了他一眼,“孟小子又不是個英雄。反是個禍害,再養一個禍水又如何。”
司空離見二人越扯越遠,找了句託辭與陸意秋離開了衡王府。
回到府衙找司戶參軍林燼查植山一秋苑是誰名下產業。
“上林劉家。”
“又是劉家。上次他們家護院踢死沙彌未會的事還沒結呢。”陸意秋怒瞪圓眼。
“結了。護院只說是誤傷,又無人證,只能循律法,賠了四百兩銀子給天涗寺。”司空離道。
一條人命,竟然只值四百兩銀子!
陸意秋想不明白。未曾入衙辦事時,他覺得衙門是一切正義所在。可等自己真正參與其中才知道,其實並不是這樣。衙門一切依律法辦案,可律法只是生硬的條例,有太多疏漏之處。
正是這些疏漏之處讓那些有錢有權的人鑽了空子,以權壓人,以錢消事。而律法就像衙門口那對石獅子。再威武赫赫,卻動不了,有什麼用?
無怪道,會有江湖俠士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樣宏揚正義的確比官府走程式,按律法要快意得多。
“我要學武,我要做大俠。”陸意秋無意識自語。
“做大俠。”司空離彎著嘴角笑道:“卯時馬步,辰時腿功,巳時掌法,未時拳法,申時劍法,酉時吐納。長期以往,十年或許有所成。”
陸意秋:“……這般辛苦,十年才有所成……”
林燼在旁也笑說道,“我聽聞還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空。”
司空離立即介面道:“陸少俠可要頂住啊。”
“……算了,我還是用律法揚正義吧。”陸意秋低頭喪氣。
林燼跟著笑了一會道:“小秋,先前所說的家母宴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