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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嘴形做了“換酒”二字,瑕塵恍然大悟,叫來府裡下人,偷偷將陸意秋的酒盡數倒出,再把酒坊釀的酒裝進去,蓋好封泥。

一切準備妥當,陸意秋興奮地撲上馬車,卻被陸谷序拉下來。

陸谷序黑著臉不開心道:“這麼急著離開大哥嗎?”

陸意秋好心情地抱抱陸谷序以示安慰,“別難過,我會來看你和大嫂的。”

話剛落音,陸大嫂從後院過來了,眼中也是依依不捨,“小秋記得要常來順州看你大哥和我。”

“嗯,我會的。”陸意秋點頭,斜看了陸谷序一眼,又壞笑著補了一句,“如果有了小侄子的話,我會更常來的。”

陸大嫂大羞,陸谷序立即將人塞進馬車。

陸意秋掀開車簾,露出臉來,哈哈大笑。

陸氏夫婦相視一笑,也舒了口氣。

於城在魏中,離順州一千三百里。

路上停停走走,到於城時,已是初冬。

陸意秋也不顧瑕塵在旁,整個人撲在司空離身上,從車窗裡探出頭看外面的景色。

雖然看了一路兩人的你儂我儂,瑕塵還是有些難接受,掀開車簾,不顧寒冷,坐在車轅上與薜行一道駕車。

司空離將人拉回按住,“葉黃草枯有什麼景色可看,要看還不如看我。”

陸意秋回身嘻笑,伸指摩挲他的面頰,濃密的黑眉,星目灼灼,英挺的鼻樑,淡粉的薄唇,好看又迷人。陸意秋對自己的寶物很滿意,吧唧一口親上去。

送到嘴的美食司空離自然不能錯過,追著回親過去。

二人這樣粘粘糊糊,難怪瑕塵看不下去,寧願出去吹冷風也不願呆在車內。

於城的知府衙門朝南開,後面連著花閣亭臺內院,前面辦公,後面住人,十分方便。

陸意秋轉了一圈,對這個新的居地十分滿意。

司空離在京城府中的僕人早他們來到於城,並將後院打理了一遍,顯得寬敞舒適,有條幹淨。

陸意秋看到出來見禮的僕人中,有兩個容貌姣好的女子,低問司空離,“她們就是皇帝賜給你的美妾?”

司空離點頭,佯裝嘆息道:“現在已是他人婦了。”

陸意秋咬牙,暗地裡狠狠地在司空離的鞋面上踩了一腳。

陸意秋將眾人掃過,奇怪地問司空離:“墨染呢?”

司空離揮退下人,將陸意秋拉到椅子上坐下,塞了杯熱茶放到他手中,“看了一圈,暖暖胃。墨染他留在京城了。”

“留在京城?他為什麼留在京城?”陸意秋驚問。

“林燼去看賽馬大會,被馬衝撞了,傷了腿骨一直沒好,墨染留下照顧他了。”

“又被馬傷了?”陸意秋喝了口熱茶咂舌,“他是有多招馬恨!先是摔馬傷椎骨,後是瘋馬傷胳膊,看別人賽馬還能把腿骨傷了,他前世肯定是賣馬肉的,所以才會讓馬這樣恨他。”

“我倒覺得他是因馬禍得福。”

“為什麼?”

“傷椎骨,所以墨染給他施針;傷胳膊,所以墨染替他殺馬;傷腿骨,墨染就為他留在了京城。怎麼不是因禍得福?”

陸意秋看他,“怎麼你好像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事一樣?”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陸意秋想了一回,又見司空離笑得曖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原來他們和我們一樣!”驚完又嘆道:“不過墨染會開竅嗎?”

司空離笑。

陸意秋看他笑得奇怪,問道:“你笑什麼?”

“墨染開竅了。”司空離道:“林燼傷了腿骨後,墨染不僅替他治病,還照顧他,連擦洗沐浴這種事也做了。那日我去司戶院找林燼有事,從窗子裡看到,林燼拉著墨染的手不肯放,墨染要抽回,林燼死拉著不放,倆人拉拉扯扯了好一會。這時林燼對墨染說‘我喜歡你。’墨染舉掌便要劈他,可又捨不得劈下去,怕傷了林燼。林燼也不怕他,鬆了手,就抱住墨染的腰,死死不放。你不知道墨染的臉上有多精彩,一會驚,一會怒,想打捨不得,想推開又怕傷了他,我跟他一起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他臉上那麼精彩過……”

“等下,你剛說你跟墨染一起長大,怎麼回事?”陸意秋雖然也覺得好笑,但對司空離的事更為在意。

司空離自知失語,不過倒也爽快承認,“墨染其實就是血伺,他從小與我一起在血屠堂長大,後來我爹去世後,我解散了血屠堂,所以他就縮骨到我身邊做小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