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就只得這麼一個女兒,現在還……大人您一定要為小人做主啊。”劉項富言罷又跪了下來。
陸意秋道:“放心,我一定會審清此案,給你們一個公道。我且先問你,你的女兒去奉酒時,你去了哪裡?”
劉項富道:“小人在,在酒窖。”
墨染突然湊近床上病人,皺了皺眉。
瑕塵眼見,問道:“怎麼了?”
墨染道:“她是醒著的。”
一屋人皆驚。
☆、孟小侯爺的悲哀(二)
劉項富最先鎮定下來,“這位小哥莫要胡說,大夫剛剛診斷小女以後怕是醒不了了。”
瑕塵道:“你這人,怎麼聽起來像不高興你女兒醒來一樣。”
劉項富道:“沒有,我,我歡喜還來不及。”
陸意秋道:“既然醒了,怎麼不睜眼”
墨染道:“這簡單。”
說著,不知從哪掏出一根銀針。
“都說十指連心,這樣她就裝不下去了。”墨染舉針便在劉彩娥的手指紮了一下。
劉彩娥啊地痛撥出聲,睜開了眼睛。
陸意秋問道:“你既已醒來,做什麼要裝昏迷,害你爹為你著急”
劉彩娥看了劉項富一眼,囁嚅,“我,我……”話未說,眼淚先流下來。
劉項富在旁道:“小女性烈,受此大辱,活著比死讓她更難受。”
“唉!”陸意秋嘆氣。
“這是什麼?”墨染突然捉住劉彩娥的手,指著無名指腹的黑印道。
劉彩娥驚呼,急抽回了手。
劉項富見狀,將女兒護進懷中,左手搭在她背後。
雖然只是一下,但陸意秋還是看清了,那指腹中的赫然就是黑鯉攝魂印。只是一個酒肆老闆的女兒怎麼會中這種要人命的攝魂印?
陸意秋突然想起司空離曾言,種印後兩天便會身亡,急忙問道:“這個黑印中了幾天了?”
劉彩娥又是一驚,眼中滿是怕惶。
墨染猛地伸手又將劉項富的左手拉出來道:“他也被中印了。”
陸意秋又是一驚,這對酒肆的父女怎麼會得罪錦鯉閣的人?
瑕塵見狀,忍不住湊近墨染道:“你還發現了什麼?”
墨染指著劉彩娥布上的血道:“這血是雞血。”
陸意秋大驚大疑,當即便問了出來,“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怎麼會得罪錦鯉閣的人?還被中了這黑鯉攝魂印?”
劉家父女又是一驚,驚詫陸意秋一個官府的人如何識得這黑鯉攝魂印。
“中印兩天就會身亡,你們還想瞞下去嗎?”墨染沉聲道。
劉家父女四目驚駭,“兩天……那人是昨天晚上給我們中下的。”
陸意秋道:“那人是誰?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給你們中印?”
劉項富吞吐道:“小人也不知。”
墨染冷笑,“恐怕是受制於人了吧。”
“怎麼說?”陸意秋轉頭問墨染。
墨染不答卻道:“孟夏邑的事有蹊蹺。”
陸意秋經他一提點,恍然大悟,“難道你們是受人之命算計害孟夏邑?”
劉家父女自聽說中印兩天便會身亡,已經面如死灰,陸意秋的問話根本沒聽見。
陸意秋沒辦法,看向墨染。
墨染道:“如果你們說出來,若真是孟夏邑引起的,讓孟夏邑去解這個鈴,或許還能為你們要得解藥。”
另外四人又是一驚。
劉氏父女驚的是陷害事敗還有生還的可能。
陸意秋和瑕塵驚得是墨染怎會知道如此清楚,連司空離也沒說過黑鯉攝魂印有解藥。
墨染似乎覺得自己知道太多,不合常理,斂了眉眼道:“我家大人跟我說過。”
陸意秋點頭瞭然,對於司空離的博聞多見,他是不會有任何懷疑的。
劉項富見不能隱瞞,且生命堪危,當下全坦誠出來。
昨天晚上有一個臉上冷冰冰的男人來到酒肆,要劉項富父女演一場戲。當劉項富聽到這戲針對的物件是孟小侯爺孟夏邑後,不肯同意。
那男人當即將他們父女一手鉗住一個,在脖頸處按了按,便說他們二人已被中印,如果不配合就不會給解藥。如果陷害孟夏邑成功的話,就給他們一千兩銀子。可讓他們離了京城,遠走高飛,侯府的人想報復也報得不成。
劉氏父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