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意秋鬆開了嘴。
“我不喜歡女人,你忘了嗎?”
陸意秋放了手。
“我喜歡的是你。”
陸意秋收回了腳。
司空離摟著他柔聲道:“我只喜歡你,永遠都只喜歡你一個人。你砸也砸了,擰也擰了,脖子也被你咬出血了,氣總該消了吧。”
陸意秋掙脫出司空離的懷抱。
“還在生氣?”
“小爺餓了。”
“那我們去吃陽春麵,多放蒜苗。”
“呸,小爺才不喜歡吃那臭哄哄的東西。”
☆、椒山皇陵的疑雲(四)
不愛吃蒜苗的陸小爺吃了碗清湯牛肉麵裹了腹,回到陸府。
瑕塵率先迎上來,張嘴八卦道:“大公子來信了,想與順州一朱姓小姐訂親。老爺和夫人正高興呢。”
看來陸谷序真沒記掛葉然了,陸意秋也替他高興。
去了花廳,陸暨和陸夫人都在,見陸意秋入內,陸夫人將陸谷序的家信拿給他看,眉間滿是喜氣。
“以前提到婚事,小序總是推脫不肯,這次竟主動要與朱家結親,看來這事是成了。”
陸意秋看完信,陪著陸夫人說了幾句高興的話。
陸暨臉上也難得帶了一絲欣然,忽又想到皇陵一事,便問道:“你今天跟孔思去皇陵可有什麼訊息”
陸意秋將白日所經之事說一遍。
陸暨還未言,陸夫人先漾了笑,“小秋去林府見著林小姐了”
“是的。”陸意秋點頭。
“你覺得怎麼樣?”陸夫人繼續問道。
“不彈琴做女紅,偏學些雜門亂術,有什麼可好。”陸意秋撇嘴嫌棄。
陸夫人奇怪道:“不對呀,我聽人說那林小姐女紅,琴箏樣樣了得。你說雜門亂術是什麼?”
“釀酒,釀桃花酒。釀酒是一個姑娘家該知曉的?”陸意秋不忿。
陸夫人道:“這,也無可厚非吧。安吉酒不僅是女子釀出的,連酒名也是用了她的人名。”
陸意秋道:“反正我不喜歡。”
“罷了,你既見了也不喜歡就算了。”陸夫人擺手,心裡想著,這門親事就作罷了吧。
陸夫人說完後,陸暨也沒有再問皇陵之事了。
陸意秋回到跨院,瑕塵喚人送來熱水,服侍陸意秋沐浴。
待陸意秋躺到床上後,瑕塵將明日穿戴衣袍掛在木幔上,又回身去關窗戶。
“窗,不用關也可以。”陸意秋遲疑著說了一句。
“春日夜涼,吹了寒風就不好了。”瑕塵一邊說一邊關窗,又將底部木栓擱上。
陸意秋想到林府發生的事,哼哼兩聲,沒再出聲勸阻。
待瑕塵到外間睡下後,陸意秋在床上滾了滾,起身將底部的木栓取了下來,復躺到床上。
仍然沒有一點睡意,在被了裡又滾幾圈後,爬起來將窗戶開了條縫。
“怎麼還不來?”陸意秋低語自喃,抱著被子繼續翻滾。
“公子,睡不著嗎?”瑕塵在外間問道。
“嗯。”
“可是要起夜?”
“不是。”
“莫不是餓了,要不要叫人送宵夜來?”
“不用,有點熱。”陸意秋爬起來,將窗戶開啟,探頭向外看了看,夜色昏昏什麼也看不清楚。
“開了窗有寒風吹進來,公子記得把被子蓋嚴實點。”
“知道了。”陸意秋回身躺到床上,將身邊的位置空出來,蓋好被子。
想了一通,不忿了一陣,叨罵了幾句,終於有了睡意。
早上醒來時,摸了摸身邊的位置,一片冰涼,竟然沒有過來。
陸意秋又悶又沉,任由瑕塵服侍,一句話也不說。
出了房門,眼睛不由自主向另一間房看去。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司空離一邊整理衣袖一邊邁步出來。見到陸意秋,司空離嘴角微挑,準備打招呼,誰料陸意秋冷瞪了他一眼,抬步出了院門。
司空離愕然,一早才見面,他應該沒得罪他吧。
用過早膳,二人不緩不急朝府衙走去。
時間還很早,擺攤的小販還沒上街,街道顯得異常寬敞。
“小堂民院三千戶,大道高樓十二重。可惜新居多野思,不似在京城。”司空離似有所感。
陸意秋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