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見不得人歡笑,但苦笑他倒十分喜歡。見盛若虛滿臉菜色,好心地給他倒了杯茶。
8、曲意閣一 。。。
盛若虛吃了癟,心有不甘,指著婁星華道:“是他讓我來找麻煩的。”
婁星華“嗖”的一下跳到宋爵桌上最後一個空位,大笑道:“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跟我沒關係!”
宋爵冷冷看了他一眼,重複道:“我討厭別人笑。”
婁星華迅速閉嘴,端正神色,一副莊嚴不可侵犯的模樣。盛若虛看了想笑得要命,又得拼死忍住,腹間疼痛更甚,不由得悶哼出聲,心道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元寶天真問:“為什麼是他讓你來,你自己不想來找麻煩?”
盛若虛哽住。
元寶轉頭問宋爵:“我們要不要把麻煩找回去?”
宋爵遞了塊鬆糕給他,元寶張口吃了,心裡還是氣他們詆譭孟橋,便舉著剛才點中盛若虛的那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盛若虛立刻走岔了氣。
婁星華咳了兩聲道:“我兄弟無知淺薄,孟橋小弟不要怪他。”
宋爵搖頭,頓了一下也舉出一根手指頭對著盛若虛來回晃。
盛若虛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再沒臉抬頭了。
適才元寶出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技高一籌,但他並未據此傷人,點到為止。宋爵舉止淡然,不卑不亢,最後給盛若虛倒茶簡直要笑死婁星華。
他二人察覺這孟橋不似傳聞所云,趕忙出口調笑挽回,宋爵也不追究。四人一桌喝茶,幾乎沒幾句對話,倒也相安無事。
盛若虛暗中觀察宋爵,越看越覺得傳言實在有失偏頗。
他是凡事一邊倒的人,好便全好,壞就全壞。一旦判斷宋爵可交,立刻認定他有一派高人風雅之意,什麼出淤泥而不染,清者自清,我自逍遙的品性全都加到宋爵身上,眼睛緊盯著宋爵看。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看得元寶直覺往後靠了靠。
雖然話不多,但是該有的反應宋爵都儘量做到,對盛若虛幾乎有問必答。盛若虛有意結交,不好一上來就問得太過深入,只挑些表淺問題聊聊,順便講些自己的事情,好跟宋爵攀交情。
當然,他對元寶更感興趣,宋爵說這是他弟弟,叫孟二。盛若虛立刻二弟長二弟短的叫,元寶好幾次都反應不過來是在跟他說話。他又是孩童天真心性,回答問題跑題得厲害,說著說著便開始不知所云,弄得盛若虛灰頭土臉,乾咳不已。
婁星華只知道在一邊忍笑,半點忙也幫不上,盛若虛苦嘆,“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宋爵隨意點頭附和,“嗯。”
盛若虛哭笑不得。
他們在茶樓分手後,盛若虛回到白乙莊,這是圓覺教的生意,鮮有外人知曉。
這幾年來,圓覺教的勢力越來越大,引起了中原各大門派的敵意。下個月,他們會在京城曲意閣聚首,共商結盟討伐圓覺教。
圓覺教得了訊息,四大堂主中有兩個都悄悄來到京城,伺機破壞正派人士結盟大計。
盛若虛與婁星華在一品樓喝茶,也是為了探討此事。沒想到認識了一個有趣的孟橋,他回到白乙莊還在搖頭悶笑。
尹輕隋看見他傻笑,上來就踹了一腳,“笑什麼呢?傻乎乎的。”
盛若虛見了教主也不行禮,神秘兮兮地說:“我今天認識一個人,很有趣。”
“什麼人,值得你笑這麼……yin蕩?”
盛若虛白了尹輕隋一眼,“你不懂。”
“我不懂!!?”
眼看教主就要惱羞成怒,盛若虛趕忙道:“你懂,你懂!……我說,你聽過一個叫孟橋的人嗎?雲刀手孟橋?”
尹輕隋“切”了一聲,“祁安城的小男人嘛,來者不拒的那個。據說床上功夫極好,綽號雲刀手,八分是指這方面。……竟然說我不懂?……什麼我不懂……”
盛若虛不管教主抗~議,有滋有味地嘆了口氣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孟橋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人家是真君子……”
尹輕隋一臉鄙夷,“真君子能讓你碰上,別做夢了。”
盛若虛不著惱,老成地搖搖頭,“此言差矣。你這種真小人才是一輩子都別指望碰上君子。”
“那你說說,他跟你……怎麼君子了?”
“跟你這樣的小人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啊……”盛若虛乾脆站起身,搖頭晃腦走掉了。
剩下尹輕隋一個人站在陰影裡,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