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她死後,宋爵也把玉隨身帶著,想念母親時拿出來看看。
他身邊只有這麼一個貴重的東西,那時送給尹輕隋,是懷著同生共死的念頭,誰想會出現在祁安城手裡。
宋爵覺得全身的血涼了。
祁安城輕輕把龍眼玉放在宋爵手裡,道:“莫要難過了,殷四把他們屍身帶了回來,我會好好安葬。”
宋爵厲聲道:“他沒死!!”
祁安城恍若未聞,“我出去了,你多休息。”
宋爵拼命掙動,鎖鏈嘩嘩作響,牙齒咬得嘴唇裂開,滲出血跡。
祁安城頓了一下,還是走出了屋子。
又是三日之後,祁安城過來這邊,手裡還是端了一碗熱粥。宋爵手腕處已經磨得血肉模糊,祁安城溫柔地給他上藥。
宋爵道:“他們沒死。”
祁安城不回答。
宋爵沉聲道:“我要看屍首。”
祁安城道:“你這是何苦?看了又要傷心生病,上次的傷還沒養好……”
宋爵道:“你在自欺欺人。”
祁安城勉強彎起嘴角道:“孟橋,你在說什麼呢。過來,把粥喝了,你身上的渡麻湯毒也就解了。”
宋爵接過碗,大口大口把粥喝掉,碗“當”的扔在地上。
祁安城道:“你……你好好休息……”
不敢多說一個字,祁安城像有惡鬼催命似的飛快地離開了。
祁安城這次消失了好幾天,宋爵一個人靜靜在床上躺著,龍眼玉握在手裡,一刻不曾放下。
孟橋畫的畫沒了,長命鎖不見了,剩下的竟然是已經送出去的龍眼玉。他的內力已經恢復,卻總覺得沒有力氣。
祁安城再次出現時,身後跟了一位身穿僧袍,手持法杖的僧人,正是何苦和尚。
何苦進來看見他,低頭唸了句法號。
宋爵坐起來,“大師。”
何苦點了點頭,祁安城跟他草草說了兩句話,沒往宋爵這兒看一眼,匆忙出去了。
何苦走到床前,沉聲道:“施主可好?”
宋爵道:“我很好,大師怎麼到這裡來?”
何苦慢慢坐下,“貧僧這些日子一直在打聽施主的訊息,前日知道你到了戰原堡……那晚險些打傷了施主,真是罪過罪過。”
宋爵道:“大師不必記懷。”
何苦低聲道:“祁堡主可知施主身份?”
宋爵道:“他大概知道,只不願承認。”
何苦默默嘆了口氣,宋爵道:“大師進來祁安城未阻攔?”
何苦道:“當年貧僧與孟橋分開時留下書信,約定他日斬斷情根後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