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說的一番話都給豬聽去了。心裡真為蔚一感到不值。如果司徒祺是他兒子,不揍死這個沒良心的二貨。
李和成一跪,身後的宮女太監都跪了。那邊已經看好蓮花在圓凳上坐下賞花的兩大兩小,此時兩個小的也不唧唧喳喳的說話了,都往這邊看了過來。蔚一正拿著宮女剛沏好的茶葉,用茶蓋子舀開茶葉要喝。
“朕的意思是,那群朝臣們日日拐著彎兒的勸朕納妃立後,朕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就,立丞相為後……”司徒祺頓了頓,抬頭看了看天,似乎是斟酌了一下不高的嗓子繼續道:“若是有誰囉嗦,就拖出去斬了就好……”
司徒祺的聲音不響。但是話一說完,就聽到院子裡“啪嗒——”一聲。
蔚一的茶整個的翻在了石桌上。
茶杯沒碎,到底是可惜了那杯上好的雨前龍井……
司徒祺往蔚一那頭瞥了一眼,淡定的走了。
李和成朝蔚一笑也就便跟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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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溫玉瞪著眼睛看言望。眼裡是震驚和不解。
“今日朝堂上皇上提了要重開選秀納妃立後之事。”言望也是皺著眉。
“為何?好好的,皇兄那日還說要立蔚一做男皇后。”
“散朝的時候李和成叫住我;說是這幾日皇上同丞相一直爭吵不休。你皇兄是真的要讓蔚一做男後;蔚一不肯。似乎是幾句話把皇上激怒;今日就提了這事情後;已經著禮部去辦了。”
溫玉抱著睡著的三兒在軟榻上靜靜的想了會兒;狠狠道:“蔚一有恩於我;這次一定要給那沒良心的皇兄一點教訓。”
“公主三思。”言望是見溫玉難得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氣。上回見到這樣的神情還是在極北的言望病危之時。
“三什麼思;那種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看他是皇帝當膩味了;哪日蔚一死了;看他怎麼哭去。”溫玉聲音低低啞啞,臉上還有點紅,把言珏抱去床上。問言望:“將軍還想為言老將軍報仇嗎?”
“提這個做什麼?”言望的眼神還是帶著恨意的。只是帶著彷徨和糾結。
“你——殺父殺妻之仇不想報了?”
“如今國泰明安,動搖國本之事——萬萬不能冒險。”剛經歷過極北苦戰的將軍到底還是不想再見到無辜的生命憑白招禍。若是他造反成了,那麼國家必將大亂,若是他造反不成,那麼溫玉同言珏必定會受到牽連。兩者他都不想見到。齊武經歷了極北一戰,也再也沒有提及過報仇之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個人的私慾而去連累無辜的人。還需忍耐和等待。
溫玉聽了,心中有著絲絲寬慰一劃而過。但是想到蔚一,還是下定決心。
……
這幾日,李和成的日子過的那個叫做驚心動魄。
先是司徒祺要立男後,那話說的就像是“今日前期不錯”一般,說完了把丞相的茶杯都嚇翻,以為只是說笑,這位祖宗回頭還真的差人去辦。
皇宮裡上上下下誰有立男後的經驗,一個個的都不知所措的,所有人都只能找李和成求救。
“李公公去探探皇上的意思,這到底是要怎麼個辦法。勸大概是無用了,只是,若是做的不和皇上心意,我們有多少腦袋都不夠掉的。”這樣的話李和成都聽的焦躁起來。他也四十好幾的人了,就想好好的伺候到年長退休,去宮外的宅子裡的養老。誰知道皇帝隨便一句話,這後宮就大亂。他清閒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李和成正忖度著司徒祺的心思想去探探口風。沒走到皇帝的書房呢,就見到外頭的就跪了一堆的宮女和太監。
一看就是情況不妙。裡頭是未來的“皇后”和皇帝在爭吵。
聽那陣仗,蔚一還從未有過如此的大不敬。
李和成剛到門口,裡頭是司徒祺不滿的低吼:“我納妃你不高興,我立你做皇后,你又要我賜死於你。蔚一,你要我怎麼做才能高興?”
李和成身子一僵。這人連身份尊稱都不用了,看來是氣到頭上。
“皇上不過可憐臣的一世執著,但是開此大玩笑,讓朝堂眾臣如何看待皇上?歷朝歷代都無如此荒唐之事。皇上三思。若皇上執意,蔚一隻求一死。”蔚一說的鏗鏘有力,完全不是欲拒還迎的姿態。
“荒唐!你想著這一天都想了十幾年了吧。現在同我矯情做甚?”司徒祺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為何蔚一會如此的排斥拒絕他。他自是知道蔚一對他的感情,如今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