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定是十分感激。”
他想著小小的太子變成了司徒祺那麼高大,相似的相貌但小時候這樣又溫柔又體貼,還會粘著他,該多好。
司徒祺在此時屋簷下,把這一幕看的真切。
李和成暗叫不好,時機還真不對。
果真司徒祺涼颼颼的問了句:“李和成,你確定朕的八妹是和言將軍情投意合,伉儷情深?”
“皇……皇上,奴才別的不知,但是丞相對您……忠心一片……”李和成抬眼看院子。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把大缸邊上的四個人都照的像是身上披了件金色的衣裳,溫玉同蔚一笑著說著話兒邊看著太子和郡主玩鬧。
太子大概是抱累了,就把郡主放了下來。蔚一順勢就過來把郡主抱了起來,郡主小手扒拉著他的臉好好的親了幾下。
司徒祺遠遠地看著,總覺得很吃味。
好像蔚一和太子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是這麼笑的。兩個人總是低著頭,哪怕是笑,也一個苦兮兮一個假兮兮。哪裡像現在,太子那張嘴從來沒見咧的那麼大過。蔚一也是,眼睛都眯的快沒有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陽光把什麼都照的太過的清楚。他分明是看到蔚一的眼角笑起來,有了皺痕。
“他今年……二十有六了吧。”司徒祺喃喃道。
李和成搖頭道:“回皇上,丞相是先帝爺24年所生,今年已經二十有九了。”
“已經這麼老了?”司徒祺脫口而出。
“丞相比皇上年長兩歲。”李和成聽到司徒祺嘴裡的“老”字,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低低的提醒了一句。
司徒祺只是盯著蔚一看。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原來,已經那麼久了。兩人五六歲的時候就相識,那之後的隨便好像一場夢一般,匆匆的都過去了。
他還記得十幾歲時偷溜出宮時,還是青蔥的少年親他時的模樣。
竟然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只關心著皇位和國家,又何時仔仔細細的去看過身邊的人。
太子都大了。蔚一,也慢慢的老了。他自己,如今應該也是相貌不復從前。
“那日聽他說起,長青小妹要出嫁了。新郎官曾經考過科舉,現在是個教書先生。是什麼日子來著?”司徒祺問身邊的李和成。
“回皇上,是八月十五中秋,丞相定的日子。”
“長長久久……”司徒祺脫口而出。
……
“傳朕旨意。朕要收丞相蔚一的妹妹蔚長青為義妹,婚禮按照公主的規格操辦。朕同蔚一親自主婚。”
“是。奴才一定把事情辦好。”李和成應道。
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皇上,恕罪奴才多嘴,花無百日紅,人的容貌總會衰老凋亡,重要的,還是那顆心。”
司徒祺揚了揚頭:“他在朕的身邊,也沒見他怎麼開心的笑。”
李和成抬眼看看院子又看看司徒祺那張明顯是羨慕的神情。微微一笑,緩緩道:“六年前,皇上登基立後之時,奴才問過丞相:若是心愛的人無法與之廝守,該何如。”
果然,司徒祺緊緊的盯著李和成看。
“丞相那時候病著,但是宮中各種瑣事都是他親力親為。那時他氣色不好,卻是答的飛快。他說:若不能廝守,能陪伴一生做他信任之人,便也無憾。”
司徒祺愣住。再抬眼看蔚一,那人正抱著言珏,也朝他看來。
眼角的紋路還是那麼的清晰,但是那笑容,是真的很好看。這幅眉眼,看了二十多年,那麼的熟悉,又陌生的。
司徒祺收回視線。問李和成道:“怎麼突然同朕說這些。以前都沒聽你提起。”
“若是早幾年同皇上說了,丞相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了。”李和成嘴上說的隱晦,那意思不過是:如果早和你說了,就你之前那暴脾氣還不早就把丞相給凌遲了。
司徒祺自然是知道這些年蔚一總在他身邊勸他,他之前殘暴的性子也收斂了許多。如今不用人提醒,他也懂得仁政比□更慈悲些,多動些腦筋但是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李和成。”
“奴才在——”
“你說,朕明兒早朝說立後的事,那群朝臣們會不會很吵?”
李和成臉色一變:“皇上——請三思,這些年,每回皇上說要納妃或是給丞相賜婚,丞相可都要大病一場。這個之前水銀的殘毒不知道清沒清乾淨……太醫再三囑咐,不能情緒劇烈起伏波動……”李和成都跪下了。真覺得之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