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卻只會無助地重複:“娘……我好痛……”
把包裹著易欣的錦被開啟,仔細盤查著他身上的傷,當父親看到易欣斷裂的,結了一層厚厚血癤的小指時,那聲困獸般撕心裂肺卻又沉悶至極的吼叫聲,就像悶雷一般炸響在易洛迦心裡。
父親請了最好的大夫為易欣治病,又如同憤怒的雄獅般逼迫著全易北最好的探子去搜捕陷害他次子的那些神秘的蒙面人。
可是探子幾乎把整個易北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出那些蒙面人究竟是誰。
當然是找不出的。
易洛迦現在明白了,那些人,當然是找不出的。
他們就是他的父親派來的,怎麼可能找得出來?
仔細想一想,弟弟被綁架的那陣子,大公子易濤正弭患重病,不省人事,太醫傾盡全力也無計可施。最後王上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巫覡之術上。
那時候,大覡是怎麼對王上說的?
……需要……一位王族血親的骨肉作祭品。那祭品的年歲需要與公子一般大,且必須為男性。
再也不敢想下去的易洛迦瑟瑟發抖,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縮成一團。
“哥哥,你怎麼了?”
不明所以的易欣走過來,迷惑不解地看著他。然後伸出手,摸了摸易洛迦的額頭:“你……生病了嗎?”
易洛迦的身子猛然一顫,弟弟稚嫩的幼掌柔軟白淨,有股孩童獨特的奶香味,可是……卻是殘缺的。
無名指之後,醜陋而詭異地斜斜剖下。猙獰的刀疤結成蒼白的痕印。
就像一張腥臭而陰暗的血盆大口。
張開這張口,吞噬掉弟弟斷指的人,是他們高大如神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