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被狗給吃了!”
易濤從小到大哪裡被人這樣說過,臉色登時變得慘白,氣得嘴唇都微微發抖,一甩長袖,對旁邊的獄卒說:“審!接著審!再不招就浸下去!”
“是!”立刻應道,酷吏揮了揮手,“放低鐵鏈!”
易濤看著葉筠一點一點被放下去,下面碧色的幽池湧動的越來越厲害,甚至有狂躁的大魚甩著尾巴從池中一躍而起,試圖去噬咬犯人的雙足。
葉筠卻是連臉色也不變,只是死死瞪著易濤,漂亮的金棕色瞳仁是那麼幹淨坦然。
鐵鏈吱嘎降下,易濤緊抿嘴唇一言不發,葉筠就那麼看著他,也不求饒,也不咒罵,沉到最下面的時候,眼眶已是微微發紅,而嘴角忽然掠起了一絲微笑。
那笑容很淡,好像一杯山間泉水泡的清茶。即使再清澈,再動人,可終究……是苦的。
“……”突然不忍再看下去,易濤驀然轉身,大步走出了密牢,鐵鏈撞到底部的一聲悶響讓他的心臟猛然蜷縮,他加快了腳步,背後是大魚撲食和巨蛇甩動尾巴的聲音,他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堂堂易北王上,幾乎是用逃脫般倉皇的姿態,離開了這裡。
從昏暗的牢房中邁出,一步跨到外面,強烈的白晝光線幾乎逼得他兩眼發花,刺得他眼角痠疼。
他就在這片潔白的光線中愣愣站著,直到眼前慢慢浮現了一個少年清瘦而挺拔的身影。
那個少年帶著認真的表情走在花草從中,不時地撥弄與人同高的蘆葦,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那時候他穿著潔白的衣袍,寬大的衣袖幾乎垂在了地上。整個人乾乾淨淨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臉的時候,陽光剛好灑進他金棕色的眸子深處,亮亮的,好像水晶一般。
“啊……你好。”有著金棕眸子的少年望著他,臉頰上鑿出兩道笑痕,“請問你看見我的貓了嗎?它不肯洗澡,偷偷從家裡跑出來了。”
“……你是說這隻嗎?”易濤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