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
“總令史的屍骸照例是要棄于山野的,但總令史畢竟是王族宗親,臣覺得還是該穩妥些好,便令人秘殮,刻下正停屍於北牢內。”
易濤聽得心不在焉,冷白細膩的手從雪狐絨袖子下伸出來,掐下案頭果盤裡的一粒葡萄,捏在指尖細細地看。
林瑞哲微皺起眉頭,試探著問:“我王?”
“啊?”易濤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林瑞哲,偏著腦袋想了會兒他剛才的話,搖了搖頭,“罷了,拋屍罷,挪用公款在易北是不可饒恕的死罪,僅此於通敵背叛。若是不正律法,只怕百姓不服。”
“……是。”林瑞哲閉了閉眼睛,說道。
易濤將葡萄丟回果盤裡,拿起巾帕擦去手指尖上沾著的紫紅色汁液,又淡淡問:“……平西爵近日有訊息嗎?”
“沒什麼特別的舉動。”
易濤嘆了口氣,靠在了椅背上:“他身邊養了匹中山狼,不得不防範著。你替孤王多留心著點兒,別讓平西爵陷得太深了。”
“……”
易濤揉了揉額角,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沉默的林瑞哲,說:“孤王知道你恨蘇越……如果不是他,蕭娜如今也就該好好活著,沒準兒孩子都抱上了……”
林瑞哲垂下眼簾,神情愈發木然。
“……五年了,林將軍。”易濤慢慢說,“你也對得起她了。易北王族欠你的,不該再耽擱你,若是你有看上哪家的閨秀,只管與孤王說,孤王允了便是。”
林瑞哲搖了搖頭:“……不,是我對不起她,若不是當初我答允她去說降蘇越……她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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