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擰起眉,猶豫著問:“……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怎麼可能。”蘇越立刻說,嘴角繃得緊緊的,“我瞎了眼才會喜歡這種硬邦邦的木頭人。”
他的語氣很強硬,但眼神卻是黯淡的,甚至是有些躲閃,受傷的。
蘇越說完之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當他還是商國太子的時候,他對借酒澆愁這種懦夫的行徑嗤之以鼻,可是如今他卻覺得,若是酒能讓人醉死在夢裡,倒也不算件醜事。
他的這個夢很長,是個噩夢。浸漬著紅楓如血的噩夢。
他以為這場夢是沒有盡頭的,直到有一隻溫暖寬厚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胳膊,將酒碗從他的手中奪過來,擱在了桌上。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喝這麼多,你想死直說。”易洛迦說。
“怎麼?”蘇越冷笑一下,“難道平西爵還怕沒錢結帳?”
“……”易洛迦嘴角一抽,蘇越看得出他在極力保持自己的好涵養,最後易洛迦放棄似的把酒盞一推,重重嘆息,“王上說得對,我真是敗給你了。”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周圍又來了幾位客人,好像剛才伊人樓這個銷金庫出來,臉上還帶著滋潤的春意,坐下來就討論那些韃吾美人的柳腰細腿,言語頗為輕浮。
蘇越和易洛迦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耳中不時刮進他們的對話。大約是伊人樓太過風流聞名,連支攤子的老伯也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