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在窮奇面前收起滿身的刺,輕輕抖動舒展枝葉,只為窮奇綻放出粉色的花朵。明明給視覺帶來強烈的衝擊,卻一點都不覺得違和,虎嗅薔薇,這個詞好像就是為他們寫的一樣。
溫晨回頭就看到胡林,面上一紅,胳膊肘打了殷戚一下,兩人稍稍拉開距離,殷戚也沒說什麼就去廚房端菜出來,溫晨沒有對剛才的事情多做解釋,大家都自然的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當然胡林也不會傻呵呵的去提,接過溫晨手裡的活幫忙給花朵噴水。
殷戚真的很害羞,別看他那麼大個頭,又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樣,再冠上四凶之一的名頭怎麼看都應該是那種威武雄壯淡漠一切的人,可偏偏自從被胡林撞破後他耳根子的紅就沒消下去。相反溫晨卻很看得開,他把小狐狸歸為自己人,被自己人看見了怕什麼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再說了,他們只是親了親臉頰並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侶間表示愛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跟胡林自然的說笑,手裡筷子夾的菜也很自然的就拐到殷戚碗裡,胡林隨口羨慕的說了句:“你們感情真好。”
話音落成功的看到殷戚連脖子也紅了,還一本正經的板著臉往嘴裡拔飯。
自從聽完殷戚跟溫晨的故事後,胡林心底就生出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更多的是覺得兩人紅塵相守上百年的不容易。面對殷戚也沒那麼害怕了,吃飯的時候手也不抖了,能拿穩筷子了,還能在飯後主動搭話:“我來洗碗吧。”
等胡林洗完碗出來,溫晨也正好送走一位買花的客人,男生要了九朵紅玫瑰,剪掉帶刺的花杆後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滿滿當當的擺放在一個小木盒裡,每朵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男生今天要去表白,溫晨知道他今天的表白一定能成功。
溫晨把胡林叫過來說:“我把你的事給他說了,你不會怪我吧?正好就讓他給你看看,興許能看出原因呢。”
溫晨說的是胡林毛色的問題,他怎麼會怪呢,感激都來不及,毛色是困擾他的一個大問題。殷戚詳細問了一遍胡林從出生到現在的情況,又給他號脈,最後把手放到他的頭頂。
胡林就感覺有一股暖流從頭頂源源不斷的輸入到身體內,一直流到腳底板,這股暖流又從腳底向全身四散開來,沒多大功夫就已經暖到手指跟腳趾了,說不出的舒暢讓胡林不小心哼出聲來。還沒等他舒服完就感覺這股暖流在慢慢變熱,而且變熱的速度在加快,很快就不能稱為暖流了而成了燥熱,最後開始發燙,燙的他以為自己就要從內裡燒著了一樣。
胡亂撕扯著衣服,想更多的讓身體暴露在已經開始變冷的空氣中,不停的扭動身體想逃離,但殷戚的手掌就跟長在他頭頂一樣,半點都不曾離開,更別提逃離。
很快胡林全身發紅,紅的就像放在火裡燒的鐵塊一樣,頭頂也開始冒出白煙。胸口都是他胡亂抓出來的血印子,嘴裡不停的哀嚎著求饒,要不是已經提前施過法術肯定得把警察招來。溫晨看的不落忍,胡林還是個孩子,但他也知道要想搞清楚這事就必須要過這一關,再著急都只能憋著,眼睛不時的朝門外看,不停的踱步於胡林跟店門口之間。
在殷戚的手離開胡林頭頂的一剎那,胡林再也堅持不住眼睛一閉身體直接後仰,扎進殷戚的懷裡。店裡有張單人小沙發,殷戚就把胡林放到沙發上,三兩下撕扯掉身上的衣服,溫晨跪坐在他面前,閉上雙眼轉動手腕彙集花朵上的露水,讓露水均勻的覆蓋在胡林的身體上,一點點的為他降溫。
如果直接用冰剛才胡林的罪就白受了,而且還很容易因為過熱突然轉變為過冷,心臟會受不了,這些露水其實就是溫晨的靈氣,平時他用自己的靈氣滋養這些花朵,今天就正好滋養胡林,這也算是薔薇族的看家本領。
露水均勻的包裹住胡林的身體,就像是一個透明的水晶蓋子,等他的身體完全吸收掉這些露水後就算完全好了。忙完這一切溫晨才看向殷戚,殷戚朝他點點頭,上百年的相伴兩人之間的默契不用任何言語,一個想問一個回答,溫晨關心的是胡林,殷戚就告訴他胡林沒事。
門口匆忙趕來一個人,神色焦急,額前的劉海讓汗水打溼,襯衣釦子都扣錯兩個,於平日文質彬彬的形象完全不符。店讓溫晨做了點小手腳,外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間溫馨的小花店變成了一堵牆,就好像這裡本來就是這樣,只有修為深厚的人才能看出這間店的本來面貌。
溫晨趕緊開門把人迎進來,陳天佑顧不上給老朋友打招呼直撲沙發前,胡林還被籠罩在露水匯聚而成的透明罩子下,緊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