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若是喬雲飛知道,就是這一次的交合導致他後續無盡的痛苦,恐怕他此刻早已彈跳起來、將龍根抽離前蕊。然而他並不能知道,於是大量的精液如激流一般不斷地朝他腹內噴射,二人在同時的高潮中五體通泰,數日來無肌膚之親的僵局也瞬間兵解……
34 禁宮奔逃
或許是數日來的緩和放鬆了心情,或許是心動的滋味軟化了警惕,當熙帝聽報時,尤自不敢置信。
“皇上,卑職前去換班時,發現若妃娘娘寢內無人、娘娘也不知所蹤!”
“若妃娘娘自今日晨起,未出房門一步,卑職一直在外間看守,並未見任何異樣!”
等到他終於回過味來時,巨大的驚異與憤怒,令他瞬間掀翻了龍桌上的一切珍貴物什!沒有想到那人還是要逃離,難道顧不上自己的父母雙親了嗎?難道朕對他還不好嗎?熙帝想到此處,怒火稍滅,一股帶著些愧疚的傷悲湧上心頭。
他急匆匆一言不發,奔向萬壑松風;然而空曠的寢宮內物雖依舊,人卻已空。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後宮可以如此寂靜、如此空曠,彷彿就只剩下了他一個。沉重的失落讓他只覺胸口劇痛,畢竟是交付了心去呵護的人,如今竟然消失了!
時隔五個時辰,既無法揣測喬雲飛的逃跑時間,也無法知道他逃跑的路線和方式。將帶有密道圖的山莊佈局交給雲飛本是為了給他消遣、探尋;而事發後影衛們為了保險起見,事先在宮殿附近地毯式搜尋,又額外花費了諸多時間。熙帝急忙命人搜尋整個避暑山莊乃至承德,又嚴令任何人出入。
無盡的等待與空熬著,熙帝獨自坐在空寂的萬壑松風寢殿之內,喃喃自言自語。“朕錯了……朕錯了……再不那樣對你了……”悔恨猶如針扎一般刺入心扉,初時不過是一股征服之慾作祟,當與那個既倔強又隱忍的男子長久相處親近之後,後宮的三千佳麗不過過眼雲煙、無一不是雷同,反而這獨特的、得不到的、又帶著共同的軍中經歷與話題的人,成為了撩動他心絃的第一人。然而已發生的終究不能挽回,自那日折磨中救下雲飛之後,忐忑不安、訕訕討好的熙帝,心中其實彷彿是知道的,卻拒絕承認。希冀著每日的呵護關懷、超乎尋常的寵溺與放縱能夠打動他,讓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屬於自己的他,徹底的不要離開,然而,竟然還是離開了……
當一宿空熬過去之後,疲累、心灰的天子彷彿已到了身體的極限,思前想後了一夜的他,終於腦中一片空白,然而尤不知道要去休息、用膳、更衣,只是怔怔的發著呆、等著一波波的人來回“找不到”的落空,彷彿又在等待著喬雲飛突然從哪裡出現,對著他有保留的輕吟淺笑……如今回想起來,處處的順服都是夾帶著男人的屈辱及恨意的……然而他竟然毫無所查,任由那人委屈求存、掙扎蟄伏……“啊——!”猶如負傷的猛獸一聲嘶吼,穿破雲霄。
另一方面,山莊諸人滿頭冷汗地四處排查、地毯式搜尋,渾然不知早在四個時辰前,便有穿著侍衛衣衫的男子,渾水摸魚地離開了承德。那半截的出宮令牌被牢牢地捏在掌中,乍然看上去,仿若是持著一整塊令牌一般。宮門守衛隨意便點頭放行了,只是心中覺得這侍衛俊俏得不像話般,不由自主地多瞧了幾眼,便對那人形貌記憶非常之深刻。然而宮中走失的乃是“若妃娘娘”,盤查者又語焉不詳,誰能想到那個白皙、高挑、形容俊美的男人便是內宮裡的娘娘呢?
其實數月以前,喬雲飛便開始一一規劃,也正是這唯一一星渺茫的希望,支撐著他撐到今日。對皇帝的順從及依賴,不過是迫不得已的擾敵之舉,沒想到無心插柳,竟似真的喚起熙帝對他一片真情呵護。
然而無論熙帝如何盡心盡情,喬雲飛是不可能異位而思、易地而處的。早在嚴慈進宮面見時,喬雲飛一面愧疚萬分,一面於案桌之上,以酒水反覆寫下了“周誠孝”三字。其父教導他書寫多年,自然輕而易舉認出此字,二老心中為這一匪夷所思的秘密而猶如波瀾翻湧,卻為了自己唯一的、多年掛心的兒子而勉強扮起了平靜。二老素知兒子堅韌頑固,自尊甚高,又如何甘當妃嬪?或許是心中早有潛在暗示,喬父倒也沉著,聽聞喬雲飛什麼“兩情相悅”之言,倒也冷冷回說“順其自然”。而喬母則難以偽裝,只能憋著滿腹酸楚,輕輕摩挲雲飛臉頰安慰。
二老出宮回府之後,猶豫再三。雖說君恩如天大,但喬父數十年官場生涯,早已把名利看淡,能為百姓出力一二是福,大隱於鄉野也是福。進而報民不成,退而修身也可。至於能夠把堂堂軍中男兒納為妃子的皇帝……到底不敢大逆。二老不敢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