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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四面是敵、步步驚心了。不說鐵桶一般的侍衛,就看那日遇刺,他也是無分毫自保能力的。要不要解除他的內功禁制呢?恢復了氣力的話……

熙帝將手一揮,彷彿揮散什麼牽連不斷的蛛絲一般,終於下了決斷:“來人!容嬪賜三尺白綾,瑾妃貶入冷宮,宮中出此大事,皇后難辭其咎,罰俸三月、慎思堂思過七日!”

這一回,待若妃稍稍調養得好些,熙帝是徹底將他明目張膽地移到了正陽宮中。各色的湯藥針灸日日不息,而若妃也越來越煩躁不安。且不說每日的宮人環侍,就說下身處令他匪夷所思、尷尬憤怒的經血,就足夠他日日不得安寧了。厚厚的棉布包在身下,然而時不時突如其來的液體,不受控制的失禁般慢慢滑過,總是令他毛骨悚然,幾欲嘔吐!數日來的腹疼及煩悶,以及隱約見血的綢褲床鋪,甚至每當他揮劍練武、飲冰淋水之後的痙攣般的抽痛,他都置之不理、視而不見。然而熙帝此刻已經沒有心思與他斤斤計較這些,他自有更關心和更期盼的。

“啟稟皇上,娘娘的身子如今已無礙了,但若……若要生兒育女,臣等認為還有兩件事,恐怕不易為之:一則娘娘陽元深重,陰血不足,又未曾在初潮前加以注意,沾染了冰寒之物,故而陰陽交際,確為不調;二則娘娘胯臀窄小,恐怕即使是有孕,也極易難產,難以將龍子生出來……”

熙帝沉吟良久,十之七八的難產機率先且不說,到底男子之身懷喜太過兇險。一旁伺候的劉昌此刻立時腆著臉奏道:“啟稟萬歲,奴才或者能有一計,不知當說不當說?”李熙哪裡會放過分毫機會?揮手准奏。

“奴才往日也曾粗略學些醫術毛皮”,劉昌謙卑地說道,其實他何止懂些毛皮?為了爬上南風閣總管之位,凡是男女有關的,他都鑽研透了。“奴才曾見一本奇書《醫門奇論》上言說,一種奇藥‘豆蕊丹’能抑陽補陰,服食數月後可助女子胯臀增長;另有一本《子女秘方》,書中對生產之道提及秘方良多,只是不知當不當得幾位御醫大人一看?”

熙帝隨著他的話似又提起了一絲希望,轉過頭去瞧著幾位御醫,“臣等自當竭盡所能,為皇上、娘娘分憂。”察言觀色,幾人眾口一詞——不論那‘豆蕊丹’當不當得真,不論那兩本書有用無用,看來這次都得全力以赴,回去再多翻翻奇門旁症的書吧!

夜來熙帝探視正在床上疼痛難耐的若妃,只見那人正蜷縮著身子、按著肚子蹙眉凝神。或許是日間昏昏沉沉睡了太久,此刻一雙敏銳清亮的眸子,在燭火下份外幽深。

“皇上——”若妃見帝王一步步走近,神情淡然喜怒莫辨,到底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恐慌先開了口:“皇上……臣妾不願……”

“哦?”熙帝挑眉回應,俯視著床上哀哀的弱勢男子:“不願什麼?”

“臣妾不願月月受此苦楚,求皇上憐惜……”喬雲飛似是能感應到他心中所願,故而哀求之音更勝了。

李熙斜斜坐在床沿,探手撫上那光滑了許多的臉頰:“愛妃自己不憐惜自己,倒叫朕憐惜你?”

“!”

熙帝的話音猛然嚴肅強勢起來:“說!幾日之前發現下身來潮的?”

“……”喬雲飛頷首不語,低頭處,牙齒卻咬得死緊,只露出半根青筋在珠色的額頭上若隱若現。

“數日不報,你還是不相信朕嗎?還是你不願意做朕的妃子?腹痛不止,也不吭聲,一聲不響地,是還懲罰得不夠?”

喬雲飛順著對方託頜之舉,抬起頭來,二人視線交匯半晌,終於是他先移開了目光。到底是不能不示弱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初時只是不願相信……臣妾為人數十載,一直是以男子之身而自處,如今……如今竟然經此女子之穢事,叫我如何自處!”緩緩而又難堪地袒露心聲,悲慼之意更勝。如今還有什麼是他承受不了的呢?一步一步,永無底線,只有更深重的可怕,步步緊逼。

“唉……”李熙嘆息著,緩緩撫摸著身下人的肌膚:“朕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然而真龍天子、萬乘之尊,他的意志到底是無可抵擋和違逆的。當各種有著神秘用途的形形色色的湯藥,每日價流水一般端上來時,若妃夜間好不容易見著他時,道出的哀求不過輕若無物。

“雲飛,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妃子,就不得逆天而為。承恩也罷,來潮也罷,生子也罷,你都要安安穩穩的受著——這本就是你今後的職責所在。若是你能為朕誕下一兒半女,朕也好——”熙帝說到這裡到底住了嘴,安撫哄逗似的道:“朕是不能忍受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