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般地被凌不羈強硬地抱住。
“凌堡主,這少年長得挺清秀的,呵呵,可是你的愛寵?”有人禁不住發問,臉上滿是戲謔。
凌不羈捏住懷裡人的下巴,低頭咬他的耳垂,斜眼看向那詢問的人。“愛寵?楊總鏢,你覺得凌某的這個‘愛寵’如何
?”
那被喚為楊總鏢的男人打了個酒嗝,醉眼迷濛。他看凌不羈懷裡的少年長相清秀,並不是絕美,衣著打扮簡單樸素,再
看其一臉楚苦,哪裡有被人“寵愛”過的幸福模樣?
“這……這個……這少年真是我見憂憐啊。”被凌不羈銳利的眼一盯視,額角不禁冒出冷汗。
捏緊凌憶珏的下巴,迫使他面朝大廳,凌不羈又問:“楊總鏢似乎很滿意他?”
“呃……”楊總鏢酒醒了大半,大廳裡其它人頓了頓。
凌不羈在笑,笑得殘忍。
凌憶珏睜大了眼,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他……他難道要將他送人?!不!不!
茫然地想尋找人求救,可面對大廳男人們猙獰可怖的面孔,不知所措。此刻的他,像寒風中的枯枝敗葉,搖曳欲墜。
害怕嗎?恐懼嗎?膽顫嗎?
賤人!
凌不羈運功一推,凌憶珏如斷了線的風箏,撲向大廳中間,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吃痛地呻吟,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單
薄的身體想爬起來,可四肢無力,跪起身子,更快地又滑倒在地。
廳內的男人們竊竊私語,堪至有人口出淫穢之語。看不過去的也僅冷漠之視,不置可否。
沒有人為那可憐的少年伸出援助之手。
楊總鏢尷尬地坐著,想上前扶起少年,又沒這個膽子。畢竟,明眼人都可看出凌不羈對這少年的憎恨之意!
然而……有些人不禁想疑惑,堂堂赤月堡堡主的凌不羈,何以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如此惡劣?
額角腫了一塊,手掌全磨破了皮,髮絲綾亂地下垂,遮了半張臉。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凌憶珏苦澀地一笑。
早就該知道是這種結果的,不是嗎?
凌不羈豈會讓他安寧?他一直恨他,因為身為弟弟的他不但奪走了父親的關愛,還……害死了父親!
沒有覺得他是無辜的,當初年僅十一歲的自己原是一張單純的白紙,卻被染了太多的顏色了……
髒了,再不能潔淨!
被一個男人壓,被兩個男人壓──不再乎被第三個男人羞辱吧?
哈哈哈──這就是他凌憶珏的命運!
猛地抬起頭,深色的黑眸內燃燒起絕望的黑色火焰,所有人皆被少年突來的轉變驚了驚,但見他咬牙慢慢地站起來,挺
直腰背,面對首席的高高在上的凌不羈。
凌不羈高深莫測地睨視少年,對少年不一般的態度勾起了一抹興趣。怎麼,要為自己爭取最後的尊嚴嗎?就憑他如此弱
不禁風的瘦弱身軀?有力量麼?
一步一步地,艱難地走向凌不羈,一步之遙,停下,黑眸更炫麗了,清秀的面孔無形中散發出奪目的光彩,這平凡的少
年像忽然被鍍了金光,神聖了起來,便是冷酷如斯的凌不羈亦被他剎那間的變化,攝了攝心神。
伸出手,修長纖白骨感,雖略顯粗糙,卻莫名的有一種純質的美。深深地望著這高大俊挺強悍的異母兄長,凌憶珏輕柔
優美的聲音徐徐響起:“堡主大人……”
凌不羈閃了閃神,眯眼看他。
凌憶珏輕輕一笑,憂傷而無奈,又幾分自憐。
“堡主大人,請不要……丟開我,求您莫將我送人。”
嘴角一揚,凌不羈冷笑。“你在以什麼身份求我?”
把手慢慢地縮回,按在心口,滑柔蠶絲般的黑髮軟軟地貼在耳際,少年清俊的臉上多了一抹慘淡。“在您要過我後……
我……我還能接受別人嗎?我的心裡……只有你啊……”腦中閃過冷院裡一個個被冷落的美人,他們那種悽美的身影深
深的烙在了腦海中,想要效仿他們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何其簡單?
少年的話一落,廳內的男人各自露出不一的神色。果然是凌不羈的寵妾,雖其貌不揚,卻有獨特之處。
美,不單單是貌美,當一個人的內在氣質超越外表,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美人。
獨坐在一隅的靳天塵垂眼,端在手中的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