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點了花魁姑娘的兩處穴道,羅言湛輕輕的將她推到一邊,然後躡手躡腳的爬起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赤著腳走到窗前,擊掌三下。
一道黑影從窗外躍進屋內,身形快的像是一陣風。他冷銳的眼睛看一眼羅言湛拿在手中把玩的蓮花形狀的飾物,俯首行禮。
“公子,您無恙吧。”
飾物在月光下折射出銀色的光芒,羅言湛將它向上一拋然後接住,反覆幾次,方才說道:“我很好,關鍵是讓別人覺得我有病。”
作者有話要說:=。=顓孫蒼亭同志表示:冷淡神馬的,是假象……以及,姓蕭的,本王要幹掉你!
以毒攻毒
荀孤雁蹙眉,問道:“環鶯樓裡有那個寨子裡的人?”
“是啊,”羅言湛看眼床上的美人兒,抱怨道:“不然我也不用在這裡待上三天三夜,早就奔去隔壁玩兒了。”
居然想的不是去追趕皇上的御駕,荀孤雁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等我醒過來,就待在這兒,正窩在個美人兒的懷裡。”羅言湛很是憂愁,將從龔笑笑身上順來的飾物塞進袖子裡,又道:“季麟那邊有訊息嗎?”
“今日剛收到,”荀孤雁嚴肅的面容在月光下更顯得冰冷 ,“據眼線查探,期間沒有任何一位皇子或官員離開過帝都。”
羅言湛手上的動作一頓,面色凝重。
季麟的眼線安插在帝都的各個角落,監視各位出宮建府的王爺和朝中大臣的一舉一動。一直以來各位眼線盡忠職守,使得他們對帝都內的大部分動向瞭如指掌,甚少出現過差錯。
那位幕後主使出了帝都,不可能瞞得過眼線的眼睛。
看來,此人手段十分高明。
“趁皇上巡遊之際,來有人這幾日告病休養在家的嗎?”他又問道。
“無一人稱病在家。”
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矮小瘦弱的身影,伴隨著腦袋一陣陣的抽痛,羅言湛揉著眉心,踉踉蹌蹌後退兩三步,荀孤雁眼疾手快,拉住的他的胳膊,免得他從過低的窗子一頭栽出去。
覺察到公子的異樣,荀孤雁緊張的問道:“您面色十分的差,是怎麼了?聽龔笑笑說您被逼服下一顆丹藥?那究竟是什麼藥?”
“能讓人意識模糊,產生幻覺,進而導致記憶混亂,分辨不清虛實。他們連餵了我三天……”羅言湛恨恨的環視幽暗的房間,咬牙切齒道:“等哪天,大爺我非得殺回來燒了這兒不可!”
荀孤雁無視掉公子和青樓沒半點兒仇的問題,又問道:“可是您現在似乎沒有中毒?”
“這藥恰恰與沅承先前給我下的毒藥相剋,第一天的時候,總有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使得我確實有些東西都不記得了,去過寨子的事情感覺像是一個夢罷了。”羅言湛解釋道,大力的拍拍屬下的肩膀讓他不用擔心,“後來,我又慢慢的記起來了,他們再給我吃,已經完全沒用。不過……這種傷腦袋的藥吃多了,不知道最後會不會變成呆子。”他的神情看上去甚為苦惱。
荀孤雁默默的垂下眼簾。
羅言湛錯以為他在為自己感到悲傷,爪子在人家肩頭反反覆覆的摸著,“別擔心,那時候我一定會……”
聲音很輕,輕的讓人渾身雞皮疙瘩冒起。荀孤雁乾巴巴的說道:“公子,您想多了。”
“唉——”羅言湛失望的嘆氣,“萬一以後我記不起了,你可別後悔。”
“嗯,不會後悔的。”
沒話可繼續囉嗦下去,羅言湛懨懨的坐到床上的軟塌上去,“龔笑笑回寨子去了?”
荀孤雁答道:“我看到他出了城門,又擔憂公子就沒一直跟下去。”
“希望他平安順利的返回寨子了,”羅言湛拿起軟榻上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跟蹤他的那個人,武功不是他能抗衡的。若是他今天沒有回去,就是要葬身於亂墳崗了。”
“公子,他若是真的回去了,再出來恐怕非常困難。”
羅言湛拿著扇子輕輕的敲打掌心,一笑:“要是他真的沒辦法再出來,這種人也不值得託付了。我會另尋辦法的。”
“我和此人接觸過一二,看起來太不靠譜了,這麼些年過去銳氣與智慧說不定早已被消磨乾淨。單單從寨子中脫困也無法完全證明他的能為,公子您真的要將那麼重要的事情拜託於他?”
羅言湛反問道:“事情一旦出了,滿朝武將,你覺得誰能對付得了?”
荀孤雁不解,“難道皇上不會首先派瑞王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