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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眼睛,身子頓時失去平衡。

白蓮翩然,河水潺潺。彷彿斷了根枝的蓮花一般,那一抹身影墜向河中。

一旁王公橋上的來人,神色一變,來不及多想,騰空躍起,腳尖踏在嬌弱的荷葉上,竟是藉著了力飛身而去,穩穩當當的抱住羅言湛,隨後腳尖再踏細波,河水還未能溼了鞋履,已縱身躍向主橋。

身子還在半空中,來人眉頭緊蹙而起,前面是皇帝才能行走的主橋,若自己這樣貿貿然的踏上,不知明日朝堂上又將是何種情形,但再想翻轉落到河岸,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危急之間不容他多想,屏住呼吸,輕輕落下,竟是穩如泰山一般的,單腳踩在蟠龍雕花柱之上,長袖飄舞,青絲飛揚,腰間的玉佩撞擊在一起,發出“叮咚”的悅耳響聲,白衣如雲,龍紋隱現,超然不群,看呆了周圍一群人。

羅言湛微微睜開眼睛,注視著近在眼前的面龐,一時無法自已,狠狠地揪住那人衣襟,一顆淚珠從眼角湧出,落進青絲之中再無法尋的蹤跡。

那人未曾料到羅言湛居然會露出這樣軟弱的表情,臉上閃過驚愕的表情。

“單腳踩在巴掌大的石柱上已非易事,現下還要抱著重如死豬般的我,”羅言湛沒事兒人般的,低聲說道:“你吃得消嗎?若不想你我雙雙又栽進河中,還是快些到岸上去吧。”

衣襟不知不覺間被鬆開,那人不由地抱緊懷中人,再次發力,落在岸邊。

羅言湛雙腳剛踩到堅實的地面上,忽然一隻手抓住他胳膊,接著只見天空流雲旋轉,他的下巴結結實實的磕在某人肩膀上。

“唔……”他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多謝皇兄搭救,言湛由我來照顧吧……嗯?”沅承的目光落向一處,神色輕蔑。原來剛才救人時,景王腰上所掛的龍形金牌與羅言湛的玉佩糾纏在一起,本就是流蘇一堆,紅線纏纏繞繞裝飾的東西,再經由他這麼一扯,似乎成了一道死結。

景王欲解開,卻正好印證了沅承的想法,結還真的打死了,唯有扯斷其中一根紅繩才能解開。

“慢著!”景王拽住自己的金牌上的紅線,準備扯斷,羅言湛一聲喝止。

“雖是我羅家家傳的東西,但又怎敢與皇家的東西想必,莫要因言湛損壞了王爺的貴重之物。”說完,他自行先弄斷了玉佩上的繩子。

細微的聲音,隨著紅繩斷開,景王心頭一驚,面上依然平靜,深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兩條繩子漸漸抽離。

羅言湛不看沅承和景王,麻利的抽出自己的紅繩,解開糾結,將金牌歸還於主人。

“言湛,近日身體不大好,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跑到宮裡來了?”沅承握住羅言湛的手,話語之中盡顯寵溺之情。

“我已經好很多了。”羅言湛蒼白的面容上露出慘淡的笑容,避開景王直視過來的目光。

“好很多就是說明還沒有痊癒,快些回家休息吧,穆朝帶著馬車候在宮門口呢。”

“好。”羅言湛應道,心中有一股酸楚在蔓延,默默的轉過身往太廟的方向去。

“誒?”沅承拉住他,“我記得父皇允許你走品級橋的,為何要往眾生橋那邊去?這一路走的遠,你可吃不消的。”

“我還沒金貴到如此地步,”羅言湛稍稍的一側身,不露痕跡的避開沅承,“得皇上寵愛是天大的榮幸,但我又怎能隨意妄為,仗著這份恩寵失了禮儀?”頭又開始昏沉沉的痛,他只想趕緊避開面前的兩個人,“更何況我的轎子停在眾生橋那邊。”

沅承微笑:“言湛你病了一場後,倒變得知書達理,會說話了。”

“哪裡,是家父教的好。想必二位王爺此刻入宮是有急事,言湛不打擾了。”

羅言湛再不遲疑,快步往眾生橋走,沅承疾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力道之大讓他無法掙脫。

“宮裡的人不急,我送你到眾生橋。”沅承笑的平靜,聲音很大。

羅言湛掙脫不得,只有答應。兩人走出去很遠,沅承這才丟開羅言湛,冷聲嘲道:“之前還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氣色不錯,精神甚好了?羅言湛,你該去做個戲子,莫辜負了你這一身的本事。”

“人生如戲,所以老子正是個戲子,沒錯。”羅言湛抬起頭,嘻嘻笑。

反覆無常

羅言湛剛吃好晚飯,羅萬忙著收拾碗筷的時候,忽聽外面“彭”的一聲響,嚇得他沒拿住金邊牡丹花的小碗,掉地上摔個粉碎。

“哪個沒長眼的東西亂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