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陣術,有幾種打法。按李朝鉞的習慣,必定是用他的破軍。這種銀質古刀最適合面對千軍萬馬,殺氣直接撕破氣網。而其實最好的辦法是用劍,點對點直接刺穿氣網,破陣的同時反守為
攻,威勢逼人。雲逸之擅劍,打得自然如是算盤。可又稍許有些不同,因為…雲逸之此刻握著他的手,內力透過掌心源源不絕的傳導過來,他要聶玉棠親自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本來要更的,結果要過生日了,被長輩們敬酒,弄的我第二天起來宿醉,一直心跳加速,昏昏沉沉。。。然後昨晚上鐵了心要更,卻無故拉了一天肚子,今天終於讓我發現了拉肚子的真正原因,就是親愛的大姨媽提前來恭賀國慶了。我的人生,總是這麼跌宕了~ T_T
☆、尚書大人的江湖生涯
聶玉棠一怔,他到底有多久沒碰過刀劍了?
那種快意江湖,策馬狂奔的不羈,那種縱橫天下,生死由命的灑脫,通通都成了記憶裡的一塊斑駁,於數年前的一個冷雨夜被無情的澆滅,化作絲絲綿綿的痛刻到骨頭裡了。
如今,劍在手中,暢快自如的運轉,熟悉的感覺一點一點找回。聶玉棠的整隻手都止不住有些顫抖,指尖還微微的發麻。
雲逸之不忘再給他施加點壓力,湊到聶玉棠耳邊,薄唇幾乎碰到了他的耳垂,低聲道:“大人,我如今可是全仰仗你了,輸了倒也不打緊,無非就是沒面子…”
聶玉棠側目向他苦笑,你還真看得起我啊…
下一刻,兩人便踩著勁風向阿奇格刺去,劍尖劃破氣陣,連帶著不遠處的一株冷杉都被攔腰削斷。營地上的帳篷也被吹得東倒西歪,有些小兵忍不住掀開簾子想看個究竟,結果只看到半空中飛快移動的白影如鬼魅般閃過,四周的景緻都在晃動。
聶玉棠雖說沒有了內力,招式卻是熟稔於心,隨意可至的。藉著雲逸之的‘好意’,倒讓他過了把癮,輕而易舉的就將阿奇格的箭陣破了。阿奇格受到反噬,一個不慎,從桅杆上跌了下來,而後一個後空翻,穩當落地,站在了程鐵峰的旁邊不滿地說:“你們大覃的人真陰險,打架怎麼能使詐呢?”
彷彿是感應到阿奇格處在險境,自他由高處下落時便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嘶吼,在靜夜裡聽來格外淒厲可怖。而後聶玉棠就看見一道銀色閃電迅速從他眼前劃過,一下子竄到了阿奇格身前。
那是一頭銀色的雪狼,通體白毛,無一絲雜質。
尖利的獠牙從嘴裡齜出來,衝雲逸之和聶玉棠低聲哼哼著,爪子刨著地,預示著隨時可以進攻。
聶玉棠本來還想跟阿奇格嘴硬,說:“內力固然是他的,招式卻是我的。只能說我與他配合的天衣無縫,承讓了。”可看到了這頭狼,一下子沒了底氣,對阿奇格客氣道:“噯,小兄弟,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呢?”呢字還特地加長了尾音。
阿奇格半蹲下捋了捋雪狼的毛,聞言抬頭,驚訝道:“啊?你就是那…那個誰?”隨即嫌棄的望了他一眼,小聲咕噥:“怎麼是這個德性啊…”
“嘶!”聶玉棠氣的咧嘴,雙手叉腰,見雲逸之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好戲唯有硬壓下心頭之氣,和顏悅色的對阿奇格道:“你就別管我什麼德性了,走吧,跟我過來。”
“哼!不去。”阿奇格扭頭。
“……”聶玉棠摸了摸鼻子,“既然這樣,那我走了,之前同你阿哥說的也就不作數了。”說完大步流星而去。
“噯噯噯——你個混球!”阿奇
格在後邊追,“你等等我!”
聶玉棠頓住步子,無語的回頭。
環顧四周,見沒有旁的人在,還是不放心的向程鐵峰投去一個詢問的眼色,程鐵峰啃完了羊腿,油膩膩的手往阿奇格背上抹了抹,才衝聶玉棠點點頭,意思是‘隔牆無耳’。雲逸之則是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不自覺地往旁邊移了移。聶玉棠將阿奇格拉到一個角落裡,低聲說:“我與烏爾哈圖確實是談過,這事兒其實沒幾個人知道。”
當時烏爾哈圖特地從烏溪進京,人人都以為他是來向朝廷納貢的,只有聶玉棠知道,他是來和自己談判的。
說到底,烏爾哈圖為人囂張,聶玉棠原本不想和他談,完全是烏爾哈圖一頭熱。可就在出了玉州王鵬這件事之後,聶玉棠的心思多少起了一些變化,先不管那些流民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得留個心眼,找一個解決鹽案的最佳法子。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尚書令真是日理萬機啊。彼時瓊林宴上,聶玉棠為了觀察烏爾哈圖,故意選擇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