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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一種是親近的人,還有一種是想要留心的人。

所以,程鐵峰,李朝鉞,秦水香,雲逸之,甚至連同陸世安在內全都注意到了。

跟著一齊提心吊膽的揣測,今次聶玉棠不知又要作弄誰…誰會那麼好彩撞了大運…

當最終這彩頭落到安平郡王身上時,大家又覺得,嗯!實在是意料之中。皆因蔡曉樓事件之後,聶玉棠和安平郡王幾乎達成了一個共識,哪怕沒有白紙黑字,或者宣諸於口,彼此都心知肚明,以後安平郡王看見秦水香是要繞道走的。這麼多年,郡王一直恪守本分,只要是秦水香的場子,他半步不曾踏入。可今次雲逸之壽辰,他沒有不來的道理呀!郡王他老人家打的算盤是,秦水香來了也不要緊,只要聶玉棠不在就好。聶玉棠瘋起來沒人受的了。後來幾番打探,都說聶大人閉門不出,郡王這才存了僥倖的心理,大搖大擺的登門。

當下依舊懵懂的郡王以為此刻有李朝鉞坐鎮,自己可以活的穩妥。當然,他確實活的挺穩妥,但還有一句話,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而恰好小懲大誡向來都是聶玉棠的拿手好戲。

臺上的程鐵峰扮演一個色狼扮的是可圈可點,漸入佳境,而聶玉棠本是要跟著秦水香的唱詞走,卻因郡王的緣故突然定住,站在與郡王面對面的位置,單手指著他,目露兇光,目眥欲裂…

秦水香楞了一下,隨即領悟過來聶玉棠是要即興發揮了,立刻

吊高了嗓子,唱道:“…我與郎呀花前又月下,山盟海誓許了情話,可嘆吶有人權勢滔天強搶逼難,莫不是我與郎呀,終究要一對鴛鴦兩分散,從此生離死別兩相忘呀!”

唱著唱著,秦水香眼裡是含著淚的,聲音沙沙軟軟。聶玉棠還配合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一副小媳婦含冤受屈的模樣。

臺下眾人鴉雀無聲,心中都道:“糟了,糟了,聶大人要發作了!”

程鐵峰近些日子隨著小戲子和聶玉棠排練賀壽壓軸大戲,對蔡曉樓事件算的上是一知半解,遂拎起他的大刀在半空舞的銀光閃爍,陰風陣陣,一邊還放出豪言壯語:“哪裡來滴歹人,吾砍得他魂飛魄散!殺——呀呀呀!”

聶玉棠心中暗道一聲妙!這種臺詞都不必事先編排,程鐵峰一直用來當口頭禪講的。

而後眾人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循聲望去——咦?郡王怎麼不見了?再一看,是郡王仰天向後倒,腦瓜著地,兩條腿在半空蹬啊蹬的想要翻起來,奈何上了年紀,做不到鯉魚打挺一躍而起。樣子又滑稽又寒酸。而他屁股下面的凳子不知何時已被人削斷支腳,像極了傳說中的酷刑‘腰斬’,真真叫人膽寒。

程鐵峰望天,我什麼都不知道…

聶玉棠唱戲,咿咿呀呀,翹著蘭花指,回眸一笑百媚生…

可憐郡王最後總算在隨從的攙扶下慘兮兮的爬起來,再慘兮兮的衝李朝鉞哀嚎道:“皇兄。。”

李朝鉞只顧著和臺上的聶玉棠目光糾纏不休,正是渾然忘我,專心致志,彷彿未曾聽見…

雲逸之也是一樣的,看戲…含笑目不斜視。

群臣則眼觀鼻鼻關心,見皇上都當做沒看見,他們也只當沒看見,且郡王這個當事人摔得這麼難看,必定也是希望大家看見也裝沒看見。遂,一致看舞臺,統一整齊,訓練有素。

郡王心中是恨得怒海滔天,但當著雲逸之壽辰,聶玉棠風頭正盛,他無論如何是撈不到好處的,也不會有人出手相助。一番衡量之後,郡王按捺住了心頭的火,決定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同李朝鉞拱手道:“皇兄玩的盡興,臣弟先行回府了。”

李朝鉞這回不再裝聾作啞了,敷衍似的揮揮手,意思是:去吧…去吧…

郡王便在侍衛的擁護下默默的走了。郭定禮回頭望了一眼,望著郡王落寞的背影,突然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心裡多少有點後怕,不知道聶玉棠還存著什麼後招來折磨自己?當下便也聲稱喝高了,頭暈,同李朝鉞雲逸之打了招呼,速速遁了。

還沒出雲府的大門口,就聽到身後程鐵峰的聲音:“小娘子啊,歹人全都被吾打滴團成一團

,圓潤滴去了…”

聶玉棠奸計得逞,對月高歌:“啊呀,我對郎呀,我邀你快點入得我那春閨夢裡來,我一顆丹心向明月,紅彤彤,啵啵跳,你摸摸——你摸摸呀!”

秦觀和霍啟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聶玉棠道:“哎呦,我的聶大人吶,真真是個活寶!活寶啊!!!”

聶玉棠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在大戲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