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長安有意無意的避著蕭寂,羞澀什麼的倒是不會有。但是,長安總覺得心裡有什麼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畢竟是個王爺,過去怎麼風流怎麼玩,並不清楚。但是和以前那些客人的性質是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不莊重的親近。
越是這麼想,就越是揮之不去。長安能做的,也只是每天早起練武,然後在府裡幫那些丫頭們清掃或者去看看書什麼的。雖然這個安譽王不是怎麼富,但一個王爺還是不會連多個人都養不起的。
今天,來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府裡都忙著準備堂面上的,上忙下的,只有長安一個人在默默的收拾蕭寂的房間。這原本是忠義的事情,但是這個不靠譜的不知道去哪兒了,便把事情丟給了長安。忠義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算是個總管 ,所以長安也不得不聽著,雖然被這種人指使實在不爽。
不得不說,這房間可真夠亂的。文書可謂滿天飛,長安隨手抄起一張,雖然看別人隱私十分不禮貌,不過看了又何妨?這種時候,莫非還要裝清高不成?
翻著翻著,似乎都是各地的賬本,但是還是有一張有用的東西:吾弟蕭寂:久別不見,朕甚是想念。特邀入京。
很簡短,而且並沒有落款,長安動動手指也已經知道是誰了。【蕭寂,非爭這江山麼。簡直荒謬之極,太可悲了。
長安暗暗嘲諷,隨手收拾整齊。有一個小丫頭推門而入,喚道:“長安公子,王爺……叫您過去。”十分羞澀的聲音,語畢,臉就跟紅瓦片似的。
長安放下手中的物品,應了一聲,便從側門出去了,並未與那丫頭對面。
“呦,是長安麼。”長安還有半隻腳未邁進門檻,就有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
“錚爺,這就是晚輩所言的長安。”蕭寂一旁附和。
長安自然是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問了聲“錚爺好。”心裡卻好奇著這個人不會是蕭寂的遠親什麼的。
“長安,本王收留你,但是你也不能不學無術。那麼,拜這位先生為師如何。”蕭寂在不停的打著眼神,這件事情並未與長安仔細商量過,要是兩個的言語不一那就真的好玩了。
長安仔細的大量蕭寂口中的錚爺。抬頭。發現蕭寂和那錚爺身後的房樑上似乎還有一個人,好像手裡還抻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不是忠義麼。長安頓時滿頭黑線。定睛瞧著忠義手裡到底是什麼。似乎是幾個大字,是什麼,倒是看不清。
或許是動作太大了,那錚爺向後上放看了看,蕭寂淡定的坐著。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只是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能說。
“可以。”長安想了一會兒,“武還是文?”
蕭寂大喜,總算是沒有差錯了,淡淡的說:“戲”
戲子乃當今社會最卑賤的職業之一,並稱卑賤的便是風塵人,長安看來此生有幸都體驗一遍了。
怒火隱隱燃燒。只是經過短短的幾個月。長安已經知道控制的重要性,長安竭力平靜的回:“不才無能,怕是不能學好戲。”
林錚看著長安底子不錯,也是受人之託,並沒有放棄的念頭。
“剛才不是答應了麼。”蕭寂的語氣半哄半騙的很溫柔。“錚爺,也是蕭某沒跟這孩子說清,讓您見笑了。晚輩定當好好調教。”
蕭寂這話可正是長安忌諱的,調教,可能在常人眼裡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詞,但是對於長安這類人,可有著截然不同的暗示。
“蕭寂。”長安第一次直呼其名,“夠了,我答應就是了。別再說了。”
長安略有不甘的在林錚面前跪下,叩了三個頭,恭恭敬敬的一聲師傅。雖是妥協,仍不改臉上的傲氣。
好,從今天起,你便是我徒弟。
第10章 既來之,則安之
一晃冬過春來,北方不比中原,除了不下雪,氣溫還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長安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牴觸,大約也是有了林錚師長如父的照顧。每一句戲都交的耐心,甚至琴棋書畫也可以略指點一二。長安也算是找回了一點以前在家的感覺。
倒是蕭寂,這段時間以來原本壯實的身軀消瘦了不少,有時候日立三竿也不一定起床,有時候更是日夜不眠,整天只是在書房裡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除了忠義進的去之外,其他小丫頭們都被擋在門外。甚至還有的丫頭來求過長安要與王爺相見。至於長安,倒是一點也不好奇蕭寂在做些什麼,師傅已經把蕭寂的身份說的七七八八。
當今皇上名蕭錦。蕭寂,原名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