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撿起一塊稍大的碎片,抵在喉上。
彷彿看見寒景秋站在遠遠的地方向我伸出了手,他笑容滿面,一如當日荷塘之上,張開懷抱迎接著我。
“你在幹什麼?”門被推開,屋外的人風一樣衝過來,奪取了我手中的碎片,丟在一旁。
我也不去和他爭執,靜靜地坐在原位,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們照看好他,若他有事,你們也就不用活了。”他扭轉身對著身後的人說,卻又好像是說給我聽。
梅蘭竹菊和小九齊齊低頭行禮允諾。
“今日出此差錯,小九,你去領二十板子,明日再來侍候。”他見我依舊低著頭,對小九說道。
小九應是,便要出去,我忙起身抓住他,對著鳳暝說:“是我的事與他何干。”
“連坐亦是有罪。”他對著小九挑了下眉,小九掙脫了手,小歩地跑了出去。
“你若要尋死儘管去,你若要逃跑現在亦可以走,只是你捨得她們麼?”他眼睛掃了一下梅蘭竹菊,然後停在我身上。
我看著那幾個姑娘嚇得白了臉,齊齊看著我,臉上均是懇求的神色。
“就如此吧。”我嘆了口氣,到窗前坐下。
“吃飯。”他看了一眼桌上未動的飯菜,走過來粗魯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扯到了飯桌前,用力一推將我按坐在桌前。
小梅趕忙將飯碗遞了過來,小竹送上筷子,小菊將菜加進碗裡,小蘭倒茶,我看著碗中飯菜,卻一點想吃的慾望都沒有,卻又怕他人被責罰,只好抬起筷子,僵硬地將菜塞進口中,味同嚼蠟的吃了起來。
也許是連日未進食,導致身子無法適應,才吃了幾口,就吐了出來。
他見我扶著椅子吐得幾乎暈厥,忙扶住我的身子,輕輕順著背脊。
“你與我生氣,為何與自己身子過不去?”他的生意柔軟下來,滿是無奈。
我吐得腹中已無殘餘,看著桌上飯菜,淡淡地說:“夠了吧。”
他看了看梅蘭竹菊,使了眼色,四個姑娘便將菜收了下去,順帶關上了門。
我站起身,走到了床邊,躺在了床上,閉起眼睛不理他。
“寒紫徵,到底怎樣才能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他站在一側看著我的臉,低聲說道。
長時間的安靜後,傳來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身旁低沉的呼吸已經消失不見。
噩夢驚醒,開啟門就想衝出去,卻撲進了一個懷抱,一個低沉的聲音說:“寒紫徵,你又做噩夢的麼?”
那是每次做噩夢都能聽到的熟悉的聲音,他曾經告訴過我他是寒熙然。安心地依偎著他,任他抱起我放到了床上。
他摟著我的身子不發一語,只是時不時替我整理頭髮。
我握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只見滑過臉龐的酥麻,讓我有些心動,我輕輕地喚:“寒熙然。”
指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