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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望,慌慌找地方去了。夏安其實很想提醒他哪個院子可以去求一下通融,哪個不可以涉足,但是話到嘴邊就咽回去了。

有的人你對他好,他反倒怪你,那你仍對他好,就是自找不待見了。

夏安端了漆盤,站在路邊等。夏日的陽光暴烈的讓人睜不開眼,夏安低了頭,看著自己的影子發呆。

突然背後一陣疾風,他聽見有人喚他“夏安”,聲音嘶啞難聽,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一樣,下意識的轉身,看見王爺紅了眼睛衝過來。

肩膀被緊緊扣著,王爺的十指好像要伸到他的肉裡去。夏安吃痛,苦了臉。

“你可還好?”

被上下前後一陣檢查,夏安突然心裡泛上暖流,連帶著肩膀也不疼了,答道:“奴才沒事。”

“這段時間你去哪兒?”放心後便聲音帶上了質問。

夏安感覺對不住王爺,原來王爺竟是這般擔心他,他卻為一個荒唐的念頭故意沒有報平安。他自知理虧,說話就有些支支吾吾:“奴才現在在阿堵院做事,已經一個月了。”

“既然在王府,怎麼不同我說一聲?”容離問的焦急,問的憤怒。

夏安被問的有些站不住腳,想起那個念頭,臉頰也跟著燒起來,他總不能說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去找我吧。夏安情急之下,答道:“忘了。”

“忘了?”容離氣極反笑。夏安扭捏不安的樣子加上這個回答,看在容離眼中,根本就是人家不願意搭理你,尋到好的去處當然不會記得你了。

容離又急又氣,一時失卻理智,抬手發狠扇了過去。

夏安正處於羞愧和不好意思之中,低著頭想著怎麼跟王爺解釋才好,突然一股大力道打在臉上,腦子被狠狠震了一下,聲音轟鳴,視線落下黑幕,身體隨之飛起,在空中滑下一個低弧,然後重重地摔下,手裡的漆盤也摔散了,幾塊銀錠子散落地上。夏安腦袋空白,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喉間一甜,本能的張口,吐出一口黏稠來。

容離打完自己也傻了。上次折斷夏安的手腕,他就後悔的不行,下決心再不傷夏安一分一毫。可到關鍵時刻,他又管不住自己。

這一個月他發了瘋似的在找夏安,京外也找了,都沒有夏安的訊息,手下回報,只說是人跑了,可他一個奴才,無權無勢的,怎麼可能跑的這樣沒有痕跡。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有人害他,有麼有人助他。

容離心裡十分害怕夏安被人害了,王府裡髒成什麼樣子,他待了這麼多年,哪裡能不清楚,夏安那樣的容貌,王妃又是發著妒心去的,焉能有好。

他一直在找,儘管手下都已經不抱希望,還有幾個大膽的勸他要以大事為重,都被他拿鞭子抽死了。那時,在他的心中,還有什麼事會比找夏安更大。

今天和王妃一同入宮請安回來,走著走著,不經意掃了一個背影,很像,真的很像。他向前邁的腳便有些發顫,他剋制著激動,保持著一貫的懶散對王妃說道:“本王去瞧瞧熙兒,你回嵐汐院吧。本王從這條近路抄過去。”

耐著性子等王妃帶著一幫子人行完禮,他冷靜甚至有些慢的往身側的這個小道上走,越走懼意便越瘋長的厲害,生怕那不是。

結果是,結果你心心念唸的人跟你說“忘了”你。

容離見夏安吐了血,也顧不得再自責與生氣,拔腳要去瞧夏安。可偏在這時候,身後傳來王妃遲疑的聲音:“王爺,您在做什麼?”

容離止住腳,深吸一口氣,回頭時已帶上笑顏,只是手背在身後攥的死緊。他笑問:“環兒怎麼還沒走?”環兒是王妃尹氏的閨名,現在二人關係更上一層,容離叫的自然就親切了。

“妾身聽說熙兒妹妹又咳嗽了,便想著陪王爺一同去瞧瞧妹妹。”尹氏端莊地回答完王爺的問題,眼神便鎖住了路旁跌躺著的小廝,這條路上沒有其他人。

容離正想著如何解釋能讓王妃不去注意夏安,這時,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看穿著,分明是外院一等的小廝,跑過來先哎呀叫了聲,然後看到王府的兩大主子,臉色一白,跪下行禮。

容離故意去問:“哪個院裡不懂事的奴才,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鴻瑞顫音道:“回王爺的話,奴才在阿堵院裡辦事。今天奉命去給熙側妃娘娘送禮單,回來的路上犯了三急,便離開了會兒。不知夏安犯了什麼事,惹主子不開心,可不關奴才的事啊。”鴻瑞因為恐懼被連累,話說的都不知其意。

“沒什麼,只是礙了本王的路,賞了一巴掌而已。”容離淡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