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煦夜與他牽著手離開,牢房之中,只留下地上的一副畫像,和那一行字。
點著昏黃油燈的牢房裡面,幾個黑衣人與前來援助的獄卒廝殺;刀劍相擊和慘叫聲源源不絕。仙歌也被一同救了出來;正在與獄卒對打。
那名老獄卒被仙歌用劍指著脖子;南宮煦夜正好趕上;便立馬出聲阻止;“不要殺他!”
仙歌收回劍,老獄卒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道:“多謝王爺!”隨後看了看四周,便道:“趁現在,你們快走罷!”
此時,宇嶽也解決了一方的援兵,跑過來與他們匯合,“王爺,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仙歌與宇嶽站在一邊,“我跟你一起。”
南宮煦夜和玉傾之對視了一眼,對他們點了點頭,便提著劍向著牢房外面而去,仙歌和宇嶽緊跟其後。
外面火光滔天,離天牢不遠的一座宅子燃起了大火,噼噼啪啪的聲音,橘黃色的火苗向上延伸,一如地獄的魔爪。那是宇嶽為了引開注意力而放的火。藉著火光,可清楚看見那些前來援助計程車兵,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像是有備而來。這分明就是皇帝為了捉玉傾之而設下的圈套。一旦入了圈套,則插翅難飛。
玉傾之說,若是危險就不來了,那怎麼算得上同生死共進退!明知皇帝必然會設下天羅地網,卻還是要往裡面跳,只因心中的一個信念:即便死也要和死在他一起!
一行人剛出大牢的門,便要與迎面而來的援兵廝殺。援兵太多,他們這方加起來也不過七個人。不能分散,必須七人集中力量,殺出一條血路,才有可能離開。
此時,不遠處的樓閣上,一個人目視著這一場廝殺,一雙眸子映著火光,泛著陰寒之氣。那人開口對著身邊的將士道:“傳令下去,放箭!”
不遠處的宅子火越燒越旺,卻沒有一人願意救火,木材燃燒的味道和此時腥風血雨的味道夾在一塊撲鼻而來。鏗鏘的刀劍相擊,臨死前的慘叫,廝殺的助威吶喊,混在一起,便成就了這修羅地獄的戰場。
前來援助的人怎麼殺也殺不完,而後,天上便唰唰地落下箭雨,密密麻麻的箭像遮蔽了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向著南宮煦夜而來。也有諸多援兵死在箭下,怕死的便開始逃竄退縮。
南宮煦夜揮著劍,擋住那來勢兇猛的箭雨,箭太多,且都是集中向著南宮煦夜而來。一開始是前方,最後變成四面八方。
玉傾之見南宮煦夜後方也有箭飛去,便立即飛身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後揮劍為他擋開,只是,擋開了前面的幾支,後面緊隨而來的一支卻直直插入他的腹部!
在不遠處樓閣觀望的人見玉傾之中了一箭,心裡一抽,便立即大聲喝對著旁邊的人道:“快!停止放箭!”
南宮煦夜聽到背後的人悶哼一聲,便立即回身,此時,箭雨也正好消停。藉著火光,南宮煦夜看到了玉傾之腹部的那支箭,還有順著黑衣汩汩流出的血。
南宮煦夜歇斯底里喊一聲,“傾之!”撕心裂肺的喊聲,幾近崩潰!
玉傾之唇邊也掛了一絲血跡,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南宮煦夜扶住他的那雙手在顫抖。玉傾之咬緊了牙關,握住了腹中的箭將他強行拔出,沾了血的箭掉落在地,發出的金屬聲響格外清晰。
玉傾之臉色蒼白如紙,而後,抬頭對著南宮煦夜輕聲道:“不打緊。”
南宮煦夜將他抱得很緊,陷入了一片恐懼,聲音顫抖,“傾之……”
剛才因為箭雨而退開的援兵又圍了上來,南宮煦夜將玉傾之護在懷裡,用盡全身力氣揮劍,上前的三個全都倒在他的劍下。後方的援兵又立即上前,此時的南宮煦夜就如入了魔那般,一手抱緊玉傾之,一手用盡全力地揮著三尺青鋒,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對!
宇嶽大聲吹了一聲口哨,長街那頭一匹馬向著這邊奔過來。
宇嶽對著南宮煦夜叫道:“王爺,快帶王妃離開!”
見到了那邊飛奔過來的黑色駿馬,南宮煦夜打橫抱起玉傾之,腳往後點,飛身而起,在一群援兵的頭上點足,最後落在馬背上,扯過韁繩,一踢馬肚,揚長而去。
隨著馬蹄聲的漸行漸遠,那匹黑色駿馬連同那馬上的人便消失在黑夜漫漫的長街盡頭。
南宮煦夜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攬住倚在懷中的玉傾之,聲音顫抖,“怎麼這麼傻?”
玉傾之倚在他懷裡,在劇痛之中保持著一份清醒,他氣若游絲道:“煦夜,你可還記得,我說過,你我是夫妻,若你走……我跟,若你停……我陪,有南宮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