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他能放棄他,讓他從‘主人’與贗品的戰爭中解脫。
這些天東方凌鷲想了很久,從他與嶽冬的幾次短暫接觸中他能感受到,嶽冬活的很艱辛。現在想起比武大會公佈對戰表示時嶽冬的恐懼;進入八強比賽場時的不安;在擂臺上不擇手段的取勝,不都說明他害怕‘主人’與贗品交手。
而‘主人’阻止嶽冬獲勝或許是不想與他交手——想必嶽冬也知道是‘主人’對他做的手腳吧。
如果當時嶽冬輸了比賽,以‘主人’的武功很容易勝過自己,那接下來就是‘主人’與贗品的對決。雖然‘主人’揚言是為了和他東方凌鷲比試,才參加的比武大會,可誰又能保證不是‘主人’用他做幌子,真正的矛頭是指向贗品這個情敵。
東方凌鷲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當時認輸是對的,‘主人’因嶽冬放棄了比賽,這場暗藏殺機的對決被壓了下來,可以後呢?
想到嶽冬慌亂的、光照身子逃離‘主人’;在樹林裡自責似地扇耳光。雖然他在煙色那偷聽到的是嶽冬腳踏兩隻船,可他認為嶽冬是為了化解現在的僵局才這麼做的,可惜適得其反。
東方凌鷲看著眼前陷入苦思的‘主人’,透過這幾天的親密接觸,他覺的‘主人’是個很善良的人,只是有些驕縱,好奇心盛,來得快去的也快。
越得不到,越想要。
這是世人都會反的毛病。東方凌鷲大膽的猜測‘主人’對嶽冬的迷戀也許只是一時的,因為贗品的插手才變得執著。就像他去偷贗品的玉佩,‘主人’不也因為對方是贗品而主觀的認定他要殺他,並氣昏頭的拉著他私奔。東方凌鷲清楚‘主人’會追問自己是否喜歡他,是應為他對‘主人’的態度與平常那些迷戀他的人不同。
他不否認自己曾被‘主人’傾倒,可在王府第三次打擾‘主人’睡覺被他差點震死就清醒了。現在又知道‘主人’頭號的追求者是皇帝,他不畏皇權可也不表示不怕招惹這麼個大麻煩。‘主人’與嶽冬與皇帝的種種糾葛,令他更加理智的提醒自己,這個男人不是他能碰的。他那個賊窩可藏不下這個萬人爭搶的稀釋珍寶。但嶽冬那塊美玉,他覺得自己還是有能力拯救的。
只要‘主人’能放棄嶽冬,贗品自然也不會為難他。這是東方凌鷲得出的結論,所以東方凌鷲借‘主人’的問話想說服他,可他不知道‘主人’是否能聽的懂。
我自然是辜負了東方凌鷲的期望,如果他換一個比喻我或許會往深層次想,可現在,我完全在太陽和月亮上打轉。
太陽是什麼樣我不知道,月亮我可是親自去過。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近瞧,實體貧乏到極致的東西我才不要像它呢。
我很是不滿的說:“你能不能說的在明確些,別打比方。”
唉……東方凌鷲心中嘆息,對方果然不明白意思,只好更直白的說:“我欣賞你,就像那些崇拜者一樣,不同的是我比他們更能認清事實,你不會屬於我們這種常人。”
“為什麼?”
“絕世的美貌、蓋世的武功、顯赫的身份,集於一身是那麼的舉世無雙,使人可望不可即。只有能和你並駕齊驅的人才能配的上你,否則很難應付你身後那一大票仰慕者,就像嶽冬……”
“嶽冬?怎麼扯到他身上?”
東方凌鷲不知道‘主人’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只得更直截了當的問:“你……愛他嗎?”
我愣了,白痴似地睜大一雙眼睛,不明白東方凌鷲為何有此一問。片刻後,我又想起什麼般幡然醒悟——他可能是聽了易綠說給煙色的謊話才以為我喜歡嶽冬。糟糕,我把那件事完全忘記了,現在怎麼辦?這事太複雜了,看東方凌鷲的反應我覺得他是喜歡嶽冬的,我總不能說我為了自己的安樂而把他喜歡的人推入火坑吧。
我乾笑了兩下,很吃力的說:“嶽冬……他對我來說……很、很特別……很重要……”
良久的等待,在聽到答案後東方凌鷲心頭一沉,他知道,一旦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成為特別的存在,是很難動搖的。可東方凌鷲不死心的再問:“嶽冬和欲奴在你心中孰輕孰重?”
“當然是欲奴!”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如果欲奴還活著,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別說一個嶽冬,就是一車嶽冬我也能犧牲,我承認我很自私。
東方凌鷲心道:如果那個叫欲奴的人還活著或許嶽冬就可以解脫了,可現在……,東方凌鷲無奈的低嘆: “‘主人’也是個念舊的人。”
“當然,我可是很專情的,除了欲奴我沒愛過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