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驚醒。看似沒有敵意的‘主人’,令岳冬緊張的忘記呼吸,嗓子也緊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好漂亮……”‘主人’邊用手觸控嶽冬的眉眼邊喃喃讚許。
‘主人’的眼有些朦朧,有些陶醉。這樣的目光嶽冬太熟悉,那是男人慾火爆發的前兆。怎麼可能?‘主人’怎麼會對他突然產生情慾?
嶽冬不安的轉動眼珠,他只有眼珠可以動,與‘主人’距離過近,可視範圍更加有限。而且,剛才爆炸的威力已經把這裡炸成一個大坑,他們現在懸浮在大坑的上空。實際上,這裡已經片瓦無存,散落在附近的東西是被‘主人’拖拽過來丟棄的,儘管如此他還是期望能找到贗品的身影,可他的感知能力捕獲不到贗品的氣息,嶽冬懷疑究竟是‘主人’的氣場太強,還是贗品已經在爆炸中不存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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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被‘主人’當球踢,當肉剁,就算是贗品也吃不消,他在‘主人’突來的自爆中被炸的粉身碎骨,出現暫時性昏厥。這種險境對於贗品甚是罕見,但最近卻連發兩次,也不知緩了多長時間才恢復意識。贗品一恢復感知能力就聽到一聲聲的慘叫,初聞贗品有些反懵,在他回憶起自己發生何事後,如沙暴般飛旋至聲源。聚攏身體恢復人形的贗品見嶽冬被‘主人’抓住,又氣又恨,明明已經叫他離開這裡。‘主人’的進化還沒結束,贗品擔心他之前保全嶽冬的努力會付之東流。
‘主人’落地,在那裡就像抱著心愛的布娃娃的孩子,摟著嶽冬親吻揉捏。可憐嶽冬無法承受‘主人’的力量,苦不堪言。‘主人’因他的慘叫愣了一下,憐香惜玉的放鬆力道,可嶽冬還是覺得難受。從心裡上說,他不想被任何人碰觸。
贗品見狀又急又氣,但沒有馬上阻止,他先觀察‘主人’後背的血印,只剩兩塊,也就是說‘主人’的暴戾性情隨著進化已經消失。同一種性情是不會出現兩次,這是贗品數日來得出的結論。現在的‘主人’雖然讓嶽冬吃到苦頭,但從‘主人’的神情和舉動上看,‘主人’是在疼愛嶽冬。嶽冬的痛苦只能說他太弱,無福消受‘主人’的恩寵。看著‘主人’對嶽冬所做的事,贗品推測這次被極端化的性格也許是情慾。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歡樂,恐怕也不是宅心仁厚的‘主人’會做的事。觀察一番後,贗品開始行動,他上前試探性的喚了聲:“‘主人’。”
‘主人’沒理他,坐在地上依舊自顧自的擺弄嶽冬。
贗品不死心,更進一步搭話:“如果你想要可以上我,他太弱了滿足不了你。”
“我不喜歡你。”
‘主人’丟擲一語噎的贗品沒話說。‘主人’伸出的舌頭有兩尺長,繞著圈的舔嶽冬的臉。嶽冬覺得噁心,一臉的痛苦,直向遲來的贗品求救。贗品也想跟他交換,可‘主人’不要他,他也無可奈何。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斷告訴自己‘主人’還處於進化時期,如果情慾是‘主人’進化的必經過程,就像暴走時的‘主人’,讓他盡情發洩、滿足也許才是正確的選擇,所以他不能阻止‘主人’,他必須以‘主人’的事為第一考慮物件,可‘主人’完全不顧物件,不顧對方感受的佔有方式讓贗品憂心,他擔心‘主人’清醒後會對嶽冬所做的事後悔、自責。怎麼辦?贗品面對嶽冬的求救,內心十分矛盾。
嶽冬見贗品遲遲沒有伸出援手,漸漸明白,放棄了希望,只怨自己傻,贗品要他走,他前怕狼後怕虎的沒敢走,才使自己落入更大的危機中。他死了心,不在做無謂的抵抗。其實他就是想反抗也無濟於事,他的力氣那裡比得過‘主人’。掙扎也好,放棄也罷,結局都是被按在地上成為被強者玩弄的一團肉。
好冷呀!嶽冬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現在已是初冬,陰沉的天開始飄下雪花。嶽冬心中苦笑,同樣都是赤身裸體,他全身凍的冰涼,那兩個怪物渾然不覺嚴寒的到來。
贗品仰頭看看天空紛紛落下的雪片,又看看在地上交纏的兩人。他默默的伸出手,血絲從手中鑽出混到泥土,被賦予生命的土地高聳起來,將他們包圍,形成圓頂建築,給裡面的人遮風擋寒。牆壁內部亮著柔和的白光,因此這個密不透光的空間也是明亮的;牆壁會產熱,就算不生火屋裡也是暖的。
嶽冬知道贗品和‘主人’都不畏嚴寒,夜能視物,這種多此一舉的事難道是贗品特意為他準備的?他是在同情他?還是因為他現在是‘主人’的慰祭品才如此優待他?
看著‘主人’和嶽冬的交纏,莫名的情緒充斥著贗品。他從沒想過‘主人’會和嶽冬有這樣的一天。他不想見到這樣的場面,可他不得不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