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黑夜從空中飛行,靠近海岸時,風中混雜著的各種中,他突然嗅到惜月的味道。這片山林離他避世的海島很近,難道說惜月上岸後一直逗留在這裡?所以他在遠方從未看到她的蹤跡。
嶽冬尋找氣味立刻下去,在一處高山的緩坡處找到一戶簡易的居所。林間的夜晚很黑,但院中高掛的燈籠與嶽冬的夜眼使他看清一切。院中的惜月也察覺他的到來,可她正在作嘔,一時無法接待他。
“你不舒服?”嶽冬見她噁心的厲害,也就沒問她為何逗留在此。
聽到嶽冬的問話,惜月直起身驚詫的瞪大雙眼。嶽冬覺得奇怪,如果惜月是聽到他說話才發現他來而吃驚可以理解,可惜月在他問話前就已經看到他,但因為嘔吐才沒能第一時間跟他打招呼。他只是詢問一下現狀,她為何這般吃驚?
惜月的驚詫在她做吞嚥動作壓下噁心後也一併消失。“對不起。”
“為何要道歉?”該道歉的是他,他在夢中對她做了不倫之事。當然,夢中惜月柔情似水,並沒介意,顯然是兩廂情願,就因為這樣更糟糕。因為那個夢,嶽冬很是愧疚、尷尬。
“師傅來了,我卻這個樣子。”惜月除了頭髮有些微亂,衣著都很整齊。在嶽冬看來沒有失禮之處。
“傀儡是不會生病的,你為何會吐?”就是因為她的嘔吐,風才會把濃郁的氣息吹到天上,被他發現。
“這個……那是應為……我想試試這個身體的極限,所以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惜月有些不好意思。
嶽冬覺得惜月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還是說在島上時,為了不給他找麻煩才隱藏了一些頑皮和好奇心?嶽冬就當如此,沒在深究。“出來後你一直在這裡?”
嶽冬看看房子,是不久前新蓋的,和惜月離開海島時的時間差不多。
“是。這裡的山民很樸實,我很喜歡這,所以想先住一段時間。”
“山民是住在山的另一邊,你若真喜歡,為何要與他們分開住?”
“雖然喜歡,但我不確定自己能在這裡呆多久,所以保持距離。”
這是嶽冬用過的方式,他對此也不好評價什麼。嶽冬四處觀望,忽地覺得這裡的環境很熟悉。門窗是敞開的,屋中也亮著燈,屋內的佈局一目瞭然,和島上的臨時居所十分相似。因為相似,所以熟悉,可總有不一樣的地方,那些不一樣的地方,為何他沒有陌生感?
“師傅怎麼突然來了?”
惜月的問話打斷嶽冬小小的疑惑。“路過。”
“可是急著趕路?”
“沒有著急的事情。”
“那就到屋裡坐坐?”
嶽冬思量一下,師徒二人將近五個月沒見過,他又做了那樣的夢,就這麼走了更加顯得他心虛,於是接受邀請。一進屋,嶽冬敏銳的嗅到第三者的氣味,那是男人的味道。味道來自架子上的汗巾,和床上男人的衣服,旁邊還放著針線。嶽冬恍然大悟,當惜月端上水時,嶽冬不禁對她說:“女人懷孕時也會嘔吐。”
話音不大,可嶽冬明顯聽到惜月的心咯噔一下,那是被他說中的反應。
“為何要隱瞞?”
“對不起。”惜月黯然垂首。“師傅來的好突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孩子的父親就是這裡人,你是為他留下來的。”
“……是。”
速度好快,從她離島到現在四個多月,就找到心上人,還有了孩子。傀儡懷孕,讓嶽冬想起紅綾。因為有先例,他也不覺奇怪。“既然你已有相公,這個時間他為何不在家?”
“他去遠行了。”
“放任懷孕的你在家?”
“他不知道我有孩子,他想幹出一番事業在回來。”
嶽冬理解,這種事在普通不過。“你應該告訴他,這樣他會更有動力。”
“他離開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嶽冬納悶:“屋中氣味的濃度說明十二個時辰前他還在這裡。”
“他在一個月前就走了。因為屋子經常打掃,已經沒有他的味道。師父現在聞到的是經常幫我送米送菜的大哥的味道,床上的衣服也是那位大哥的。他看我一個弱女子,經常照顧我,我就幫他補補衣服。”
“弱女子?”
“這裡人很好,所以沒機會用從師父那學到的功夫。”
“你相公知道嗎?”
“他知道我能照顧好自己。”
“他真幸運。” 賢良淑德,她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