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受了那一番刑罰。”
“有人領你進來?又是哪個不要臉的細作?!”
“呵。”楚惜宸笑道。“你家宮主若知道你這樣說他,定會狠狠的罰你呢。不過你放心,我不告訴他便是。”
怎麼會?
難不成,是宮主領他進來的?
慕雪臣忽然想起顧景言曾對他說,楚惜宸似乎是決意去找他那負過的愛人去了。
難道那人,竟是。。。。。。
“你既然回來,想必我那傻徒兒,此刻定是在武林盟內借酒消愁,獨守空房了。”楚惜宸瞥了他一眼,冷然道。“墨塵樓主,可還真是無情無義啊。”
“無情無義?我沒有殺他,已經是。。。。。。”
楚惜宸輕笑一聲,道:“慕雪臣,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是什麼聖人,這世上眾人都是欠你的?都應主動去討好你伺候你才是?”
慕雪臣沉默。
“這事,你怪得著我徒弟嗎?”楚惜宸道。“從頭到尾,只是你犯蠢,只是你,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一紙婚約
襲魘重樓第十八章
“你說什麼?”
楚惜宸冷然一笑,道:“慕雪臣,時至如今,你又自以為是好人麼。你總覺得,是顧景言他騙了你,可又何嘗不是你騙他在先呢?你用謊言去對他,得到的,又怎麼可能不是謊言呢。”
慕雪臣微垂下頭,澀然不語。
“你總覺得,是顧景言負了你,是顧景言逼死了沁兒,但如果不是你自作聰明,又對武林秘寶充滿覬覦之心,這件事情,又怎可能會發生呢。”楚惜宸看著他,淡淡道。“到頭來,我只是替他不值,覺得他傻,他為了得你原諒,竟然真的捨命去殺那唐青瓷,你以為那女人那樣好殺嗎?你以為看著我自己的徒弟渾身是血的回來,我會覺得不難受,不心疼嗎?你知道到最後,他明明知道你是誰,卻還是想要去相信你,不想去傷害你嗎?”
慕雪臣微微側過眸。
“慕雪臣,你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認為他的感情,對於是負累,是侮辱,那你怎麼不想想。。。。。。”楚惜宸道。“你真的,配得上他嗎。”
慕雪臣喉頭一哽,只道:“我和他的事,不需旁人多嘴。”
“不過勸你一句罷了,你不想聽,我便不說了。”楚惜宸玩味一笑,淡淡道。“只是,墨塵樓主,你口上說著不願意,可是,你對他,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感情嗎?你說的話,騙得過你的心嗎?”
慕雪臣回了自己的墨塵樓,獨自一人思慮了很久。
如今他對顧景言,倒也並非是恨,而是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愁。
他也在問著自己,為什麼,時至如今,他對顧景言,卻也不是恨呢?顧景言那樣辱他,負他,他為什麼不去恨呢?
難道,他真的和楚惜宸所說的一樣,他也以為,這一切,是自己的錯嗎。
他就這樣想著想著,骨蝶卻來找他了。
那個女子的衣妝和平時一樣,都是那樣令人血脈噴張的鮮豔的大紅顏色,那濃麗的紅衣黑髮望過去,不知為何,心底竟然盤旋起了一絲蒼涼。
骨蝶進門便問:“你回來了,沁兒呢?”
慕雪臣只握著茶杯,背過頭去:“死了。”
對於他的回答,骨蝶似乎也並不驚訝,她靜靜的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柔聲問道:“你這些日子,到底到哪裡去了?又究竟發生什麼了?那日我聽沈護法說,這檔子事是你的劫數,最後又究竟怎麼了?”
慕雪臣飲了一口茶,苦澀一笑。
他又如何去回答她呢?
這些事,他自己都要鬧不清楚了。
“沒什麼。”他只能這樣說。“別問了。”
千里之外,夜都,武林盟。
顧景言啜飲著杯中的酒,百無聊賴的坐在房中。
自慕雪臣走後的這幾日,他總覺得心中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在騷動。窸窸窣窣的,有時癢的發疼。
他正發著呆的時候,貼身的侍女允兒走了進來,恭敬道:“盟主,花輪谷顏掌門拜見。”
顧景言微微一怔,半晌後方道:“快請他進來。”
花輪谷是近年來正道新崛起的一個門派。谷內弟子不諳武藝,只學醫術。如今江湖之中大多神醫都出師自花輪谷,而對於可救人性命的岐黃聖手,江湖中人無論是誰總會多分敬重。而對那花輪谷盟主,顧景言也深知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