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必再和我回去夜都了。”
慕雪臣一愕,一時未回過神來,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必再和我回去了。”顧景言連頭也未回,只淡淡道。“我已經派人將你的東西收拾好,連同馬匹一起等在城門口了,一會兒到了夜都門前,你就猶自離去吧。”
“你要放我走?”
“是。”
慕雪臣冷冷一笑,道:“顧景言,你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你該知道,你若放我回去襲魘宮,那就等同於放虎歸山,我日後或許會是你們武林盟一大患,事到如今,你卻不斬草除根,還要留我一命?”
顧景言輕輕一笑,回頭道:“你這是在勸我不要放你?我本以為放你走,你會很高興。”
“離了這兒,我當然會很高興。”慕雪臣道。“只是我很懷疑,你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什麼鬼主意都沒有,什麼計策也都沒有,我只覺得你在這兒過得太難過了,才要放你走。”顧景言道。“難得我想做件討你歡心的事情,也不行?”
“那你師父那裡,你又如何交代?”
顧景言淡淡一笑,道:“我師父他,今日一早就走了。他似乎是決意去找他那負過的愛人去了,讓我與他相忘江湖,今生今世不會再見了。他對我說,你的下場全由我來決定,所以我才隨我所想,放你遠行。”
慕雪臣垂著頭,倒是沉默了。
他本以為他這一生一世都會被困在武林盟,痛苦不堪的度過餘生。
如今卻。。。。。。
“顧景言,那承你好心,我自會離開了。”慕雪臣淡淡道。“日後再見之日,便是我報仇之時了。”
顧景言只輕輕點點頭。
日過晌午的時候,慕雪臣離開了。
顧景言將他的那匹烏雲踏雪給了他,他駕著那匹千里寶馬,將那一切傷情拋在腦後,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了。
顧景言只靜靜站在門口,望著他那背影,颯颯風華,白衣若雪。
如今,師父走了,慕雪臣也走了。
到如今,他的身邊,到底還剩下誰。
那晚,顧景言自斟自飲,喝了許許多多酒。
燭光旁側,他驀然回首。
卻無人在那燈火闌珊處。
慕雪臣幾乎是渾渾噩噩的回了襲魘宮,還差點按錯了機關城的一處機關,險些掉進那萬蛇地籠。
如今,顏沁死了,他做的這檔子事定再也瞞不住。一入了襲魘宮主城,他便前去宮主殿去請罪,卻未想,那裡卻空無一人。
慕雪臣本不以為意,他覺得宮主若不在這兒,定是去內閣練功或是會住處歇著了,便準備離去,卻哪知,還未出宮主殿門,便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攔住了。
“我就知道,顧景言,果然還是放你回來了。”
那聲音極富辨識力,他確定自己不會認錯,可是想到那聲音的主人,他卻疑惑驚愕的背後一涼。
他回過神,瞧見那紅衣黑髮的妖冶男子果然站在那兒。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加春風得意了,面上,淡淡的笑浮現著,眼神玩味的瞧著他。
慕雪臣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差點認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為什麼。。。。。。這個人怎麼會在這兒?
為什麼,楚惜宸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是前任武林盟主以及顧景言的師父嗎?名副其實的正道人士,來這襲魘宮宮主殿做什麼!
慕雪臣心頭一涼,忽然想起前些日,楚惜宸不惜動用百刃刑籠,來問他機關城的解法。
難道,偌大機關城玄機奧妙,他竟自己解開了?透過了?
若是這樣。。。。。。
“楚惜宸!”慕雪臣咬牙切齒,聲音狠惡。“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宮主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楚惜宸瞧著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幾日不見,墨塵樓主還是這麼暴躁的性子,這樣可不好,怒火傷身。你家宮主那樣厲害,我怎麼能動得他毫毛呢?他是身上累了,回去歇著了。”
慕雪臣看著他,道:“你又是怎麼進來的?難不成,你竟能破了這偌大機關城?”
楚惜宸一笑,回道:“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我這個人不喜文字,也不博學,對於那些機關陷阱的解法可是一竅不通,只不過是有人領著,才能進來。否則,我自己獨闖,還不知要死多少次呢。所以,你看,無論如何我都能進來這兒,之前你嘴硬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