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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朝皇宮走,路上的人漸漸少了些,路旁出現得較多的是著不同制服的侍衛了。快到宮門時,司徒旭下了馬車轉而乘坐另一輛。大抵是為了避嫌。他下去前回頭看了安然坐著的段宏瑄一眼,後者朝他擺擺手,笑眯眯地道了聲“明日殿上見。”他便搖頭笑笑,離開了。

離城門越近,段宏瑄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一路上感覺氣氛越來越肅穆,他獨自一人坐在車內,倒突然勾唇一笑。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有的是能耐,還能怕了一群成日被聖典禮德薰陶的老迂腐不成。

如此想著,便更加心安理得。他甚至閉上眼打起了瞌睡。之後馬車停下,洛瑤帶他進宮,左繞右繞地到了一處院落,途中經過極大極美的御花園,到了院落中又見到隨後進來的司徒旭和還有幾個生面孔,有個自稱王公公的總管尖聲細氣說這裡暫時是他們的安置之處,王總管走後洛瑤又低聲朝他叮囑了幾句……整個過程裡他都有些渾渾噩噩,只一個勁地點頭。最終,當天色暗下來時,他總算睡在了床上。

這間房裡睡了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是白天剛認識的司徒旭。對於他二人分到同一個房間,司徒旭顯得挺高興。他瞧著段宏瑄有些迷濛的眼,輕嘆口氣。房內有兩張床,段宏瑄在頭沾到枕頭的剎那便立刻睡了過去,他睡覺時十分安靜,只是側身躺著,鼻翼稍動以示他在呼吸,偶爾眼睫也會顫動一下,其餘的動作完全沒有。

司徒旭瞧著旁邊這個和衣便睡的人,心下竟覺得有些安穩。他不知當今聖上為何特意吩咐自己多照料這人,既是命令,他便遵從。不過,這人瞧來倒挺有趣,長著一張精緻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總是笑得彎起來,但言行舉止卻極其率性。這樣的人,到了爾虞我詐的宮內,還真料不準今後會如何。

不知,誰能鎖得住他。

誰,能傷了他。

……

窗外,月色撩人。

作者有話要說:段:為毛配角出來幾個了,那誰還沒露面。

灣:他其實最早露面,整個文案都是他說的╮(╯_╰)╭

4

4、第三面牆 。。。

天還未亮,段宏瑄還在做著美夢,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輕喚:“段公子……段公子……”

他一手勾著被子轉個身。

“段公子,該起了。”聲音大了些。

他不動。

“寧之。”旁邊有人將他被子掀開來,“再不起,就該遲了。”

凌晨清冷的空氣觸到□的脖頸,段宏瑄終於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略彎腰站著的一個小太監,和手中還抓著他被子一角的司徒旭。他扭頭又看了看窗外還未落下的半月,嘆口氣,掙扎著爬起來,一邊嘟囔著:“好罷,我起來了,別催了。”

事實上,從成年父親不再每日督促他晨起練武開始,他便許久沒有在太陽還未出的時刻起床了。他早已習慣在日上三竿時才到府中後院練劍,再到後來習慣了扇子,便連劍都練得不勤了。因此,儘管如今他依然在腰側掛著與傳說中的寶劍湛盧同名的利劍,卻也只當一般劍使。

話扯遠了,總之,段宏瑄這麼早便被叫起,是有些不情願的。

待到好不容易梳洗完畢走在前往議政殿的路上時,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路上十分冷清,只有零星的僕從和路邊隔一段便站著一個的侍衛。當然,侍衛全都一動不動,若非衣著並非綠色,立在路旁幾乎快與樹叢融合了。

路上,清秀的小太監安喜壓低聲音告訴他和司徒旭一會在殿內面聖時需注意的禮節。段宏瑄隱約覺得這個皇宮還真是壓抑,連說話聲音都要刻意縮小到不費力聽就會聽不清楚的程度。安喜的聲音沒有昨日見到的王總管那般尖細,輕聲說話的時候竟還有些飄渺,在這般靜謐到有些詭異的早晨,實在萬分應景。

這樣一路走著,拐了幾道彎,再上一道大理石臺階,才終於到了議政殿外。段宏瑄清醒了,便打足精神四處張望一番。

議政殿瞧來十分嚴肅,倒也符合它的用處。大約有二十來丈高的雕漆大門朝內敞開,裡面凜然的氣氛依稀傳到了殿外。安喜將他二人領到門旁一個負手站著的總管那,總管旁邊還有幾個人,都是一副恭敬模樣。

司徒旭湊到他耳邊悄聲道:“這幾人也是今年會試拔了頭籌的人。文試與武試的前三甲都在這。”

那幾個年輕人見到他二人,打量的目光或不經意,也有放肆的。他二人只當無所謂,朝他們笑笑。

大暻的會試三年一次,經初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