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好人,而且屬於第一印象根深蒂固。至於文臣們,肚子裡九曲十拐的,自然還有許多腹誹之處,但看到莫斐如此痛快豪爽,心中也不由生出“其實他也挺漢子的”諸如此類的想法。
他們所談論的話題,終於將上官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莫斐如此暢快豪飲,皇上卻絲毫不攔,上官就知道這是皇上的計策,有意讓他露臉來著。只是……他對莫斐有半年的調(蟹)教,他有幾兩重,心中都門兒清門兒清的。眼見著他酒越喝越快,臉卻越來越白,上官的眼神終於開始慎重起來……
不能再喝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可是,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去對皇上開口勸誡?
上官眸色一閃,忽然抓起一個滿滿的酒壺,踉蹌著走向對岸,一邊笑一邊道:“今日歡宴,小王還未敬裘將軍的酒呢,如何,將軍可否賞光與而雅一醉方休?”
裘衝武藝上佳,酒量卻實在平平,剛剛已經被眾臣灌了不少酒,如此星辰如此夜,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連忙搖手苦笑道:“末將肚子裡的酒已經沒過嗓子眼了,王爺如此豪量,西摩甘拜下風。”
上官微微一笑,對著那廂嘟了嘟嘴道:“要說今晚酒客,有誰拼得過那人風流瀟灑啊。連酒仙李太白,只怕也要退避三舍了。”
裘衝早就看見莫斐被人灌酒,卻從不拒絕的一杯一杯飲了,心中正自著急,但又不想被皇上看出來自己著急。他眼珠子一轉,忽然站起身來,藉著醉對皇上遙遙一躬:“皇上救命!”
卓不群果然望了過來。
“皇上快讓福王請回吧。福王想敬皇上的酒,但又怕常在替了,自己不夠有面子,正在這廂惆悵地折磨小臣,可是小臣真的不善飲酒啊!”
上官白一直假笑著的臉忽然露出一絲陰狠來,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他立刻轉過頭去,也對皇上鞠躬道:“裘將軍此言差矣,小王只不過想灌將軍的酒,將軍不肯賞光也就算了,還要賴給皇上,更要賴給常在,實在無恥的很啊。”
一席話說得委屈不已,席間頓時鬨堂大笑。
卓不群笑著啐了一口,指著上官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罷?過來吧,朕替將軍飲了這杯酒,福王就放過將軍吧。”
福王心中不滿,卻也只好端著滿當當的酒杯走了過去,而他遞出手中杯具,卻有一隻玉白的手從旁攔了過去。
“皇上有心賞了將軍,不如,也賞了奴這杯酒罷。”
上官白心中一驚,不由自主抬起頭來,正好莫斐一雙眸子也轉了過來,正望向這邊……
……上官白忽然覺得胸口放開了一樹煙花。
那是怎樣一雙水色的眼睛啊?黑幽幽的眸子,泛著水光的眼白,明明擺出一副禁慾的樣子,眼中卻無恥的流露出無邊的風情來。他並不是有意要勾引誰,他只是醉了,所以越發肆無忌憚,對誰都肆無忌憚。
上官立刻轉開目光,但他發現自己又錯了——他錯誤的將目光投向那雙含苞欲放般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了一條小口,隱隱露出內裡的香舌……僅僅只是一眼,一股火焰就從□處飆了上來!
原來我竟成了如此見不得顏色的人物了。
上官白髮現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後,不由又驚又怒,□處一把邪火旺旺的燒著,似乎隨時有爆發的趨勢。上官有些惱怒的想——今兒參加宴會之前,我為什麼沒找個人先瀉瀉火呢?
儘管心中瞬時轉過千道想法,面上卻依然是戲謔玩味的笑容,他端著酒杯,對莫斐笑道:“常在酒量甚洪,小王甚為佩服。只是我見識淺薄,又不勝酒力,眼見著這杯幹下去就要往桌子底下鑽了,最後這口酒,還是成全小王一片孝心,和皇上乾一杯吧……”
卓不群只笑著指他:“誰不認識你這花前酒下臥,做鬼也風流的花花王爺啊。這時候來賣乖稱自己酒量不好,誰信啊……”
莫斐則垂下頭去,很快又吃吃的笑起來,轉向卓不群道:“王爺鐵定是想跟皇上喝,看不起我呢。”
這時候還逞強!喝不死你!
上官白心中拼命腹誹著,面上卻依舊打著哈哈:“還是皇上最瞭解我。倘若和皇上幹完後而雅還有命在,當陪常在一醉方休。到時候皇上可莫要憐香惜玉哦。”
上官飽含深意的看著皇上,而皇上也看著他。
而後,皇上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
“這一杯,還是讓朕來吧。”
“常在酒多身困,朕以為,應當早早回帳休息。”
聽到這句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