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嘛!想也知道不可能!!」點了點頭,白洛旋奮力的想讓自己相信眼前的齊麟所透露出的虛弱只是一時的而非本質。
「憑你也敢斷言?」紀言站在房門口,他冷聲道。
似乎被嚇了一大跳,白洛旋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終於抽出了被齊麟緊握的手。
「幹嘛嚇我?」撫著自己的胸口,白洛旋希望紀言沒看見剛剛自己注視齊麟時的神情。
然而上天似乎就是不眷戀他,很不巧的,紀言就是看到了。
呃……正確來說,是在「旁邊」偷看很久了。
「我沒嚇你啊!其實我……」
「停!停!別說了。」換撫著自己的額頭,白洛旋責怪自己的失神。「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老天!怎麼紀言站在旁邊「正大光明」的看,他都沒發現?會不會是最近日子太好過了所以警覺性不如從前?
想起最近在齊府吃的那些大魚大肉,白洛旋不禁懷念起因為璽倩的怪喜好而特地請人精心烹煮的清粥小菜。
雖說是清粥小菜……但那也只是皇族眼中的「小菜」,對平民而言那已經算是「大餐」了。
不過比起齊府的食物,他還是比較吃得慣皇宮中的。
不過……真的很奇怪?一樣都在梵絡,怎麼味道吃起來就是不一樣?
似乎知道白洛旋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紀言順口說道:「皇宮用的大廚是絕對的梵絡人,所以作的是道道地地的範絡菜;而我們齊府已故夫人是個琢以人,不喜歡辣食,所以僱用的廚子是剛好會梵絡菜也會琢以菜的維傑人。」
「嗯?要說離梵絡與琢以最近的明明是冬縈,怎麼反而是離最遠的維傑人會燒兩國的菜?」想起人稱四大國的冬縈、梵絡、維傑及琢以的地理位置,白洛旋想不通為何是僱用維傑人來燒菜。
照理說,應該是兩國之間的國比較會燒出富有兩國特色的菜吧?那這樣,怎麼反而去請維傑人來掌廚呢?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懂白洛旋的疑問,紀言繼續說道:「其實原本的廚子是冬縈人沒錯,會改成維傑人那是因為少爺的青梅竹馬梅兒被迫嫁去冬縈的關係吧?」
「被迫……?」還在思索著其中的意思時,白洛旋更想到一個問題。「等等!你家少爺不是……不是沒愛過人嗎?」具璽倩的說法,兩人因為禮俗關係而不能時常見面以培養感情,而雖然風流卻從不丟心的齊麟似乎從沒為誰停留過他的視線。
也就是說,眼前昏睡中的花花公子根本是不折不扣的戀愛白痴。
「是!他是沒有愛過任何人。」紀言點頭,一臉篤定。
「可是那個梅兒……」
「但是喜歡並不等於愛。」打斷白洛旋的話,紀言說道:「那之後少爺就辭了那個冬縈廚子,說是菜不好吃什麼的,明明那之前他自己已經吃了五年都沒任何異議……,反正,不管老爺跟夫人再怎麼有意見及懷疑,最終少爺還是僱了維傑廚子來。」聳肩,紀言彷佛在說一個痴情郎失意而洩恨在其他人身上的故事。
而那個男主角又剛剛好是被白洛旋列為「風流」人物的榜首……。
「原來少爺也曾有過這麼一個故事啊!」低下頭,藉由額上的發蓋住雙眼,白洛旋不想讓紀言看見自己眼中流露出的不捨及……心痛。
是嗎?齊麟曾經也有一段消縱即逝的感情嗎?那樣淡淡的、尚未萌芽卻已枯萎的愛戀……齊麟,也曾經把心留給一個人過……是嗎?
那個被叫做梅兒的……青梅竹馬。
作家的話:
突然就多了個梅兒(現在正在苦惱要不要把她寫進去= =)
不過此情不假的字數中於要邁入四萬了(狂賀狂賀啊!!!!!)
☆、第二章之八
「你看起來很憂傷。」紀言端詳著白洛旋的側臉,他若有所思道。
「嗯?怎麼這麼說?」被紀言的話給嚇了一大跳,白洛旋看著齊麟不是很安穩的睡臉,想藉此讓自己冷靜一點。
「你在哭泣。」紀言說道,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哪、哪有?」看著紀言朝自己逼近,白洛旋露出僵硬的笑,想打發掉眼前這男人。「你看我……明明是在笑啊。」
「你的臉在笑可是……」抬起白洛旋的下巴,紀言逼他看著自己。「你的眼睛在哭泣。」
默默的……流下沒有液體的淚水。
笑著的嘴角在抽蓄,因為被揭穿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