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可奈何,絲毫不留。
太子這才滿意的攤開手心,裡頭赫然一堆灰白雜毛,在微風中輕輕顫動,楚梟與楚嶽同時一愣,楚嶽研究半晌,道:“ 這顏色好熟悉。”
楚梟點頭贊同,皺眉道:“ 朕也覺得異常眼熟。”
楚嶽想起什麼,抬眼苦惱的看著小太子,“ 太子殿下,這個時間您怎麼會在這兒?”
太子將胸脯挺得更直了:“ 本宮將太傅的鬍子絞下來啦,太傅就叫本宮自己出來玩了。”
楚梟只問:“ 你怎麼將太傅的鬍子絞下來的?”
“ 太傅睡著啦,本宮就偷偷過去,拿剪刀一絞,然後坐著等太傅醒後才出來的。” 太子傲氣道。
楚嶽頭疼欲裂,想到自己的苦頭婆心顯然一點用都沒起到,小太子的氣焰在楚梟不斷的縱容下,從未停歇,更從未被超越。
“ 六弟,沒事的——” 楚梟主動地去安撫發急的楚嶽,不在乎道:“男孩子從小皮點也沒事,朕小時候比他還淘氣,再說……這也是個膽大心細的活,小小年紀就能穩住手腳,不錯嘛。”
“ 不過下不為例知不知道,小兔崽子,等會去給太傅賠禮道歉。”
楚嶽一思忖,便決定替太子去負荊請罪,這太傅也是他和楚梟的啟蒙老師,從年輕時就供職於爵爺府裡,不說學問,光是這份在戰火硝煙裡不肯離去的忠心就足以任太傅一職。
楚梟叫住青年,扯了下青年的衣襟,“ 好好整理一下,成什麼樣子。”
楚嶽低頭一瞧,趕忙垂頭道:“ 臣弟自己來……自己來。 ”
“ 行,好好哄哄老師,他最禁不住哄了,哄完來朕這兒用膳。”
楚嶽應了一聲,想著再不去賠禮道歉,只怕老師會氣暈了頭,便匆匆離去,替侄子收拾爛攤子去了。
楚梟非常滿意青年的主動,滿意在哪裡呢,他其實也說不出個準頭。
替他做事的人滿天下都是,伸伸手指就行了。
可叫青年去做的話,又特別的讓人覺得愉悅,已經到了身心舒暢的地步了。
“ 小兔崽子,以後不準對你六叔不禮貌,知道不?”
太子覺得自己的地位受了挑戰,異常委屈難過,非常想落淚,但又忍住了:“ 才不要。”
楚梟嚴肅的,用指頭將兒子耍脾氣的臉固定住,他雖寵兒子,但也不是糊塗的寵,該說清楚的就一定要讓兒子明白。
“ 父皇之前病了,你知不知道?”
太子怕了,勒著楚梟的脖子,被忍下的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 父……父皇別病。別病啦。 ”
“ 父皇病了,能保你護住你的,就是你六叔。”
太子兇巴巴的用手擦掉眼睫毛上的眼淚,氣鼓鼓的:“ 為什麼啊,父皇你怎麼知道!”
楚梟騰出手,也抹了把兒子的臉,語氣不乏幾分傲據:“ 因為你六叔愛屋及烏,自然會護你。”
作者有話要說:狗狗偷吃了俺媽媽曬著的人參枸杞紅棗還有………………………………鹿鞭
本來是給俺爹泡藥酒的,現在……………………
到底把鹿鞭藏到哪裡去了哇哇哇哇,俺陪著俺媽翻著沙發底……好悲劇。
果然俺愛寫溫馨家庭劇,扭頭。
19
回魂,第十九炮 。。。
楚梟閒來無事的時候,總會命人將那巨型的地圖鋪在書房裡,自己赤腳盤腿坐在中央,沉思許久。
這塊大陸以南的蠻族仗著自己有高嶺天險,總是不肯歸順他,楚梟早就有意思要把這塊地方收入囊中的,只是他雖早有揮兵南下的意思,但礙於如今建國不久,國內諸事繁雜,不易大興戰事,故遲遲無法發兵。
二十萬鐵騎足夠踏平南蠻,楚梟在心裡模擬了一番,越想越覺心潮澎湃,再也坐不住了,就赤著腳在地圖上由南直北,由北達南的走了一便,整個天下就似被踩在腳板之下一樣。
開始還舒暢的臉色倏地就死沉了下來。
對了,聽密探說前幾日左相往嶽王府上送去了幾個妖嬈美人,以色惑人——
什麼風氣。
楚梟於是不假思索地出地圖,靴也懶得穿就踢開門,對外頭跪著的總管吩咐道:“ 去吧左相給朕弄過來。”
鄭伊修是他的左膀右臂,楚梟深知若自己沒有這一幫智囊團,單憑自己是決計不會有今天這個成就的,他欣賞這種才氣縱橫,有野心有抱負,卻骨子裡又固執較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