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來相迎。果然看見周承元滿面笑容地從馬車上下來。此時春日暖暖,春風和煦,周寒心裡一蕩,等到周承元走近了,笑著說道:“東家可還中意?”

周承元一愣,望著周寒,不知道對方從哪裡來了這麼一句。他這麼一停,讓身前的周寒看清了東家略有些腫的下唇。周寒一面笑,一面自然地向後退,只是心裡的歡喜彷彿泥牛入海難以回返,他問道:“東家,這是來監工了?”

“監工?”周承元笑道,“不錯,正是監工來了!”他大步邁進店鋪,狀似隨意地看來看去,卻只是看人,不看貨物。待看完作坊,周承元臉色陰沈下來。他盯著院裡的大槐樹,像是結了大仇一般一聲不吭。

周寒仍舊笑道:“夥計們本分幹活,印出的書來乾淨鮮亮,又少廢料,卻不知道東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周承元還不吭聲。周寒笑笑,轉身要走,沒離開兩步,就聽見周承元問道:“凝脂哪裡去了?”

“東家,他自從您府裡回來就一直髮熱。我難道是那種壓迫病人的刻薄掌櫃嗎?”周寒有些無奈,“現在在我房裡養病呢。”

周承元覺得很不可思議。前天早上凝脂發燒的時候,他叫家人請了城裡最有名藥鋪的坐堂大夫。那大夫說,一日便能去熱,不過三日就能好得清。他吩咐抓了上等藥材,那日早上還親口餵了藥,可怎麼兩天多的時間過去了,凝脂卻彷彿更厲害了些?他自是不能明白,因為他既沒看見凝脂前腳被攆管家後腳就把藥倒進了泔水桶,也不知道凝脂剛剛退熱就在院子裡凍了半夜。

他招呼也不打一聲,推門進了周寒的屋子。屋裡一股濃濃的藥味還沒有退去,撲了周承元滿鼻。他走到床邊,看見凝脂把頭縮在被子裡,僅留下雜亂的青絲散落在枕頭上。周承元一時有些惆悵,也不知為了什麼,看見這一幕就想起了小時候養著的那隻刺蝟。

那時候,他父母健在,自己還被人稱作小少爺。為了討好他,一個鄉下田莊的交租人捉來了一隻小刺蝟。他看慣那些嬌嫩的花兒,聽厭那些婉轉的鳥兒,乍見到這麼一隻灰不溜秋渾身是刺的東西,心裡十分歡喜。自此,每日逗弄親自餵食。但那小東西一點兒也不領情,總是團成一個圓圓的刺球,躲到角落裡。

那小刺蝟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周承元的腦海裡早已經沒有了清晰的圖畫。他只是記得,很快就到了冬天,小東西什麼食物也不肯吃。有人告訴他,刺蝟冬天裡要長長地睡一覺,它睡覺的時侯是不吃東西的。他心裡忐忑不安,像是懷裡揣著一個隨時會消失的物件,雖然不斷的安慰自己春天小家夥就又會吃東西,可又覺得哪怕到了夏天小家夥也不會醒了……

周承元皺起眉,覺得太不吉利,凝脂是人又不是刺蝟!他伸手摸摸凝脂的額頭,感覺有些熱,就用被子裹好凝脂,一用力抱了起來。

“我帶他回府。”周承元對周寒說道。

“好。”周寒點點頭,笑容有些落寞。他看著周承元抱著凝脂離開,卻不知道有人正隔著窗戶看自己。

………………………………………………………………………………………………………………………………………………………

呼喚投票和留言啊~

20

萬山立在作坊的窗前,雙臂環胸,冷眼向外看。俗話說,為富不仁。這周承元是京城裡頭一號的大商人,若沒有些囤積居奇、欺行霸市的險惡手段,怎可能在這虎狼之城過得風調雨順?

他恨世人重銅臭,更恨周寒為那光鮮皮相迷失了心智。萬山冷哼一聲,出了作坊,轉進自己屋裡。他執起一面銅鏡,連連嘆息。看這臉部剛毅的線條,看這劍眉星目,看這似弱不經風實則堅若鋼鐵的身板!怎麼周寒就不能撇開自己略有些落拓的裝扮,看到自己閃光的才華呢?

這邊廂是萬山憤恨不平,那邊廂是周承元濃情蜜意。周承元含進一口藥液,一點兒一點兒喂進凝脂口中,過了一會兒,用汗巾輕輕拭去凝脂後背發的汗。擦過汗,他又用手在凝脂背上摸來摸去,就像孩童執著於某種遊戲一樣。在別人看來,似乎是枯燥乏味,本人卻在沈迷中得到了難以言說的巨大樂趣。

凝脂燒得昏昏沈沈,周承元輕柔的動作讓他感到一種安全的撫慰。下意識裡,身體慢慢舒展開來,臉上浮現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

周承元看見了,內心歡喜。他扒掉凝脂的褲子,按著凝脂好一陣頂弄。完事之後,覺得食物可口正和心意,便攬過凝脂,把對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滿足地睡去。

凝脂雙眼雖未睜開,卻有淚